“你說的對,直接砸了他的店,然後他再報警,你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去警察局做筆錄了。”
唐玉新說的很現實,男人惡劣雖然是事實,可他和粟瀾夕現在並未成為法律上的夫妻,就算他劈腿了,拋棄道德上的指責,他們也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倒是砸了他的咖啡館,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那咱們就任由那個狗東西無法無天腳踏兩條船?”
葉樹林氣不過,但也聽進了唐玉新的話,沒再堅持去砸店。
“要不,直接告訴粟教授吧。”
唐玉新想來想去,覺得這個辦法最穩妥,說白了這是粟瀾夕自己的事情,他們隻是幾個外人,實在是不好過於插手。
最好把事情告訴粟瀾夕,要怎麼樣由她自己定奪。
“肯定要讓她知道真相。”
藍樘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嚴肅到不可思議,一拳砸到電腦桌上,嚇得鼠標都彈了起來。
“但一定得找到合適的時機。”
藍樘考慮的很多,“最近學校正在評選優秀教授,我知道粟瀾夕為了這個準備了多久,如果現在把這件事告訴她,影響到她的事業怎麼辦?”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藍樘也必須承認,粟瀾夕看起來很愛那個渣男。
如果這個錄音就這麼猝不及防被她聽到,藍樘實在不敢想象這會對她造成多大的打擊。
“我不同意。”
孫文祥氣惱的反駁,“事業固然很重要,但生活比事業更加重要,我們幫那和渣男瞞著,不就成了他的幫凶了?難道要我們明知道粟教授被騙了,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著她越陷越深嗎?”
“我也同意孫文祥的意思。”
葉樹林做事較為衝動,缺乏很多理性的思考,很多事情不會想那麼多彎彎繞繞,“藍樘你不是說粟教授快訂婚了嗎,難道你還打算等她結了婚再離婚?”
“她不會那麼快訂婚。”
因為知道葉樹林和孫文祥也是在為粟瀾夕鳴不平,所以藍樘並沒有生氣,隻是有些頭疼的扶額,解釋道,“她和我說過,就算訂婚也會定在暑假,優秀教授的評選還有半個月就結束了,來得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同意。”
唐玉新推了推眼鏡,一聲歎息。
“我還是有些氣不過。”
孫文祥沒再情緒高昂的反駁,但心理仍舊有些不甘願。
事實上最不甘願的,反而是藍樘。
明知道那個渣男做了對不起粟瀾夕的事情,明知道他將他奉在心尖上的寶貝肆意踐踏,卻無法直接拆穿。
那種滋味,真的十分不好受。
“咱就真的這麼都不管了?”
“當然不是。”藍樘回答著葉樹林,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在告訴粟瀾夕真相之前,我不會讓那個男人好過的。”
“你要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葉樹林湊到藍樘身邊,“說說看,有什麼計劃?”
“能有什麼計劃。”藍樘笑著,可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走一步,算一步。”
……
是日,兄弟四人約著一起來了咖啡館,他們是下午去的,畢竟藍樘昨天就是下午碰到的女人。
本想著碰碰運氣,沒想到剛坐一會兒,女人就來了。
“那狗男人是瞎子吧,這人有粟教授好看?”
葉樹林小聲吐槽,被唐玉新打了一下,示意他彆讓女人聽見了。
“雖然但是,我同意你的觀點。”
好像是在開玩笑,但藍樘說的極其認真,在他心裡,應該沒有誰比粟瀾夕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