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麵目開始猙獰了起來,想要起身去搶女人的錄音筆,卻被連清的雙手死死的反握住,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連清神色是意想不到的平靜,靜靜地聽著錄音筆的聲音,想要聽個完整。
“隻要你同意和我複合,我現在就甩了她。”
“我讓你彆放了!”
男人目眥欲裂,狠狠的甩開連清的手,朝著女人撲了過去。
女人往後一躲,撞進了保安的懷裡,錄音筆落到了地上。
圓形的錄音筆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好幾圈,最後滾到了鄰桌的餐桌底下。
一向十分在乎形象的男人此刻卻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趴到了地上,企圖將錄音筆拿出來關掉。
“那麼現在,還在考慮要不要和我複合的漂亮小姐,能否讓我陪你去逛街呢?”
錄音最終止於這最後一句話,女人同時也被保安給帶了出去。
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振聾發聵,劇烈的運動弧度讓男人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不規則的散落了下來,幾縷發絲黏在被汗浸濕的額頭上,配合他慌亂的表情,十分狼狽。
“你聽我解釋瀾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應該是哪樣?”
正常情況下,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會是什麼表現呢,大概多數都是由不相信慢慢轉化為不可置信然後變為不得不信,最後崩潰大哭或者是像瘋了一般大發雷霆吧?
但連清不用,不管是連清還是粟瀾夕,都冷靜的不可思議。
粟瀾夕是一個教師,多年來培養而成的涵養不允許她如一個潑婦那般大吵大鬨,縱使在此刻,她已然心痛如刀絞。
但她仍會逼迫自己冷靜,並用著微微顫抖的聲線,問著試圖解釋的男人,“那應該是哪樣?”
你說,我聽著,至於信不信,和這是兩碼事。
“我……”
或許是沒料到粟瀾夕竟然還能冷靜的反問他,男人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
他要怎麼解釋?
錄音是真的,照片也是真的,他和女人的關係,就是真的,全都是真的,要怎麼解釋?
對了!
男人突然想起來,恍然大悟之後臉上浮起了找到一絲生機的慶幸,“有人要害我!瀾夕,有人要害我!”
說句老實話,男人其實並沒有那麼愛粟瀾夕,但他的父母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男人很聽父母的話,眼見就要和這個父母中意的兒媳訂婚了,男人怎麼可能舍得就因為這個原因放她走?
男人拉著連清的衣袖,眼裡也有了瘋子一般的神色,急切的解釋著,“瀾夕你想想看,那些照片明顯都是第三人拍的,而且那個瘋女人一開始根本沒有那些照片,很明顯是後來有人發給她的!還有那個錄音……”
說到這裡,男人突然愣了,腦子裡快速閃過了一個畫麵。
是他和女人在咖啡館裡說這些話時的畫麵。
那時,他們鄰座就坐著一個男人,仔細回想一下,那個男人的臉還有辨識度,隻要見過的人,似乎都不可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