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花瓶倒地,花瓶裡的水隨著碎玻璃的紋路流出,花瓶裡的花朵砸到地上,花瓣散落。
“哦?用玻璃也是可以的哦。”
“你到底要乾什麼!”
“彆慌,彆急,我連說辭都幫你找好了,你隻需要告訴警察,你是來找我分手的,而我受不了這個打擊,用自殺的方式來威脅你,你來不及阻止我,我已經一刀捅進了自己的心臟,隨後,警察就來了,怎麼樣,這個借口還不錯吧。”
她全程在笑,而且笑的極為溫柔,男人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笑太過陰狠。
像是一下子把他拖到了陰曹地府,吐著長舌頭的白無常用舌頭纏繞住了他的脖頸,勒得男人喘不過氣。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男人要逃,什麼繼承什麼金錢地位,他不要了,此時此刻,他隻想逃離這個女人,逃離這個可怕的笑容。
“你彆再過來了!”
他雙手抵住連清,她順勢止步,冷汗順著男人的額頭花落到他的喉結,吞咽唾沫的動作讓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汗珠繼續滑落,最後落進了他的衣服裡,不見蹤影。
“你不是要分手嗎,我同意行了吧,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那你父母那邊呢?”
連清低頭,指腹在刀刃上來回磨蹭,看得男人心驚膽戰。
“我來解釋,我來處理,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老死不相往來,永遠不再有任何牽扯,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嗯……”
連清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露齒一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了嗎?”
“你彆再廢話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想進警察局不代表我也想進!”
“好吧。”
像是十分可惜一般的側開半步,男人得以找到位置鑽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笑的連清,低聲咒罵了一句“瘋婆子”便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公寓,慌到連鞋後跟都來不及提上。
門被男人重重砸上,“砰”的一聲震天響,連清挑挑眉,手心抵上水果刀刀刀尖,重重一按。
整個刀片隨著連清的這個動作都被按進了刀把裡,連清鬆開手,刀片又伸了出來。
“這玩意兒做的還挺真的。”
連清心情十分明媚的誇著這把從購物網站裡花幾十塊錢買來的道具刀,隨後將道具刀扔上了茶幾,開始打掃地上的花瓶碎片。
今晚的一切都不錯,假的道具刀,假的報警,超級逼真的演技,還有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貨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竟然不小心打碎了她的花瓶。
雖然她也沒有多喜歡就是了,但是打掃起來是真的很麻煩誒。
不過想想,打碎一個花瓶徹底擊垮他的心理防線,料想男人以後再也不會來找她了,連清覺得還是挺值的。
今天有粟瀾夕的課,藍樘這邊剛上完自己的專業課,看還有時間,便跑到了藝術係。
教授從門外走進,藍樘傻了,等等,怎麼是蔣教授,粟瀾夕呢?
後來問了彆人藍樘才知道粟瀾夕請假了,至於請了多久他們也不知道。
帶著這個信息走回宿舍,藍樘不斷的按著手機的按鍵,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反反複複。
孫文祥實在看不下去藍樘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把搶過了藍樘的手機。
“我說藍樘,你什麼毛病?”
孫文祥將手機放到了一旁,坐下來,“手機招你惹你了。”
“我隻是想看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