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整天還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就知道吃和睡。”
胡曉琴嫌棄的將保溫杯塞到連清懷裡,吩咐道,“這雞湯給你張姨準備的,我熬了一晚上,剛燉好,趁著這新鮮勁兒,去醫院給你張姨送去。”
“不是媽,你咋不去?”
洗了臉也洗不掉那困頓的倦意,連清睜著惺忪的眼,懶懶的應著。
被從這裡路過的安德福拍了一下腦門兒,瞌睡蟲瞬間跑了一半。
今天的安德福穿的難得正式,買了好幾年一直被閒置在衣櫃深處的西裝都被他給翻出來了,拿著個領帶不會弄,讓連清幫著係。
“我和你媽聯係到一個賣家,說好了今天帶他去看店的,哪來的時間。”
連清先放下保溫杯,然後才接過領帶幫安德福係上,感歎,“好家夥速度夠快的啊,這才幾天就找到人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就在家裡乾等著,你不主動一輩子也賣不出去。”
鬼知道這幾天安德福拖了多少關係打了多少電話才找到一個買家,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不能就這麼黃咯。
“老爹教訓的是。”連清懶懶的打了個嗬欠,領帶係好之後才抱上保溫杯,“那我把車留給你們吧,我自己打車去醫院。”
“路上小心著點啊,彆把湯撒了。”
“知道了。”
話音落下,門也隨之關上。
連清看了一眼時間,好家夥,才早上七點四十,又瞅了瞅保溫杯,心道一大早就吃這麼油膩這麼補的東西張姨能受得了嗎?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胡女士的一番心意,甭管張姨喝不喝,送還是要送到的。
走出小區再走幾分鐘就是一個公交站。
彆說,這個點忙著去上班的人還不少,放眼望去,公交站儘是人頭。
想要去醫院,得坐對麵的車,連清走到人行道路口,等著綠燈,順便又打了一個嗬欠。
她是真的很困,現在要是有一張床放在自己的麵前,她保證自己立馬就能躺下睡過去。
擦乾眼眶蓄好的淚,連清一抬眼,正好就看到了公交車。
沒完全蘇醒的腦子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見著車來了就想趕緊跑過去坐車。
但連清忘了現在還是紅燈,眼睛盯著公交車朝著對麵衝,完全不顧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待她一秒後再度反應過來時,“吱——!”的一道刺耳且冗長的刹車聲響起,銀色的車頭距離自己的腿隻剩半公分的距離,連清懵逼的眨眨眼,默默的朝著右邊挪了一步。
紅綠燈由紅轉綠,車窗慢慢滑下,一個中年大叔探出頭來,暴躁開口,“長沒長眼睛,會不會遵守交通規則,大清早的你想死我還想活呢!換個人霍霍行不行?”
“抱歉抱歉。”
連清自知理虧,連聲道歉,“我下次注意,實在抱歉啊。”
“還不趕緊走,還想等紅燈再走是不是!”
“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一邊彎腰點頭道歉,連清一邊朝著對麵路口走,與此同時,銀色車輛旁邊的黑色車輛後窗也慢慢滑了下來。
“上車。”
冷淡又熟悉的聲音,還有這耀眼的車標車牌,用腳後跟想連清也能想出來說話的是誰。
公交車已經開走了,他們這個小區去醫院的公交車本就不多,在等就是二十幾分鐘。
連清想了一秒,乾脆的跑了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邵晨坐在左側,閉目養神。
“早上好啊邵總。”
“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