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一段話問的安德福啞口無言,想開口反駁兩句,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什麼。
“我們先不提什麼公私分明,來你告訴我,人家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是怎麼有閒心老子投資我們這個破店的你給我解釋一下。”
安德福一下子找到了切入口,這回倒換連清不好解釋了。
就邵晏在醫院那套說辭,要不是連清故意裝傻,說出來誰會信啊。
安德福是易怒,又不是沒腦子,連清敢把那套說辭搬出來,安德福就敢說他邵晏圖謀不軌。
“你問我乾什麼,你那麼厲害,你直接問他去啊。”
連清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人家就說可以幫張姨前提是要入股咱們小餐館,那天上掉餡餅了,我能不撿起來吃?”
“吃吃吃,怎麼不噎死你呢就。”
安德福納了悶了,平時也沒見她女兒這麼笨啊,撿便宜撿上癮了是怎樣。
見安德福還有顧慮,深知邵晏一定沒問題,連清便繼續道,“那除了這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吧,我可跟您講,張姨的病越拖治愈的機會就越渺茫,時間是關鍵!現在買家人也不來了,一時半會兒你也找不到其他買家,就這麼乾等著呀,我們倒是沒問題,但張姨怕是等不起吧?”
這談話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關鍵點上。
他們一家砸鍋賣鐵不惜賣店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給老李媳婦兒湊手術費,這事兒迫在眉睫,拖是拖不得的。
現在擺在安德福麵前的就兩條路,一,短時間內找到新的買家;二,答應邵晏。
他們的店路段並不算好,開這個店主要麵向的也不是城市裡的年輕人,況且店都裝修好了,雖然賣出去的時候能賣更多的錢,但與此同時局限性也就更大,短時間內想找到這麼一個買家,確實難如登天。
安德福愁的抽了好幾隻煙,熏的胡曉琴躲到了飯桌去坐著。
煙霧繚繞中,他看向連清,“你真確定他不是沒安好心?”
能問出這個問題,也就代表安德福的內心已經偏向了相信邵晏。
連清乘勝追擊,拍拍胸脯保證到,“放心吧老爹,他能圖咱那小店什麼啊,我估摸著他也是想幫李叔一家但又怕拂了自己的麵子,這才想到了咱們。”
畢竟一開始邵晏說什麼也不幫,現在突然要幫了,總得讓人家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是不是?
安德福想了想,覺得安素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好要是把店賣了他要乾什麼,一把年紀了,在這個城市裡想找工作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就想胡曉琴說的那樣,幫助彆人的同時,也要想想自己。
再三考慮過後,安德福點了點頭,“那行吧,這件事交給你辦。”
“成了。”連清咧嘴一笑,“還是老爹你明事理。”
“咳咳。”
一直沒說話的胡曉琴咳了兩聲,連清“哦”了一聲,又道,“媽媽也是深明大義的人呐。”
胡曉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頭,將邵晏簽好字的文進拿到手裡,裴秘書卻沒急著走,等了一會兒,邵晏抬頭,“還有什麼事?”
“啊?”
裴秘書眨眨眼,“我實在想總裁您沒什麼事要吩咐我去做的嗎?”
裴秘書不久前已經加上了連清的社交軟件,在和司機熱火朝天的聊了好久的八卦之後,終於忍不住多嘴問起了連清醫院裡的情況。
半個小時前連清就已經將邵晏要入股他們家小店的事情告訴了裴秘書。
裴秘書想著既然要入股,是不是得讓他去擬個合同。
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家總裁吩咐,裴秘書覺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