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邵晏微微勾唇,“知道了,找到機會,一定會竭儘所能的壓榨你的,你放心。”
“成吧。”周律師無所謂的撇嘴,“反正我就喜歡找刺激。”
不喜歡找刺激也不會乾律師這一行了。
話說到這兒,周律師又想起來了,“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得提醒你,衛宣不一定是真的站在你這一邊的。”
周律師和衛宣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但其實接觸的時間並不多,從小衛宣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待見他,一見到他就哭,要麼就拉著邵晏走。
頭幾次周律師還很受傷,還會追著衛宣問為什麼,結果次次都會被她罵。
人都是有尊嚴的,周律師也是看在邵晏的份上才不和衛宣計較,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甩臉子,脾氣再好的人也頂不住。
這一來二去的,周律師就放棄了和衛宣搞好關係的想法,也不再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了。
後來衛宣一家搬走後更是斷了聯係,到現在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
周律師不知道這麼些年過去了衛宣有沒有改變性格,他也不想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衛宣喜歡邵晏。
從小就喜歡,隻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半大點的蘿卜頭,你也沒辦法判斷衛宣的喜歡到底有沒有變質。
可周律師依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衛宣如果真不想被安排婚姻,那她大可以不回來,既然她選擇了回來,起碼證明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願意的。
算了,周律師搖搖頭,總歸是邵晏自己的感情事,他在這裡想這麼多也沒用。
周律師這番話,邵晏其實聽進去了。
他也活了三十年,雖然沒曆經過感情的洗禮,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衛宣昨晚在餐桌上的反應邵晏還記得清楚,那個時候選擇不發一言,到後來卻突然爆發,這原因的確值得他去思考。
午飯過後,周律師下午還約了客戶見麵,裴秘書也說好了要陪老婆逛街,於是紛紛起身告辭。
送走兩人之後,過了中飯這個點兒,餐廳的人卻仍舊隻增不減。
邵晏依舊沒離開,老老實實的坐在收銀台結賬。
沒想到今天餐館的生意這麼好,餐館的食材有些準備不足,和供應商聯係好了要送,安德福又不太放心,打算自己去一趟看看。
路過收銀台的時候,邵晏主動和安德福打了一聲招呼,安德福腳步頓了頓,雖然點了點頭回應了邵晏,可態度卻有些冷淡,不悅的“哼”了一聲,徑直離開。
他的嫌棄可謂一點都不遮掩,邵晏難得被這麼對待,心裡多少有些不滿。
“我爸他就是這個樣。”
連清遞給了邵晏一條乾淨的毛巾,示意他擦擦額頭上的汗。
現在夏初,正是不冷不熱的尷尬天氣,餐館暫時沒開空調,而是選用了電扇,結賬的人一多,忙起來的時候邵晏難免會出一些汗。
他這張臉很好看,出了汗也仍舊賞心悅目。
接過毛巾,心裡略微還是有些膈應,所以並沒有用毛巾擦汗,而是拿在了手上。
連清見此也沒說什麼,收拾著上一桌客人走後留下的剩菜,道,“邵總就彆和他計較了。”
“不會。”
好歹也是安素的父親,縱使心裡確實有些不爽邵晏也不會說,“你放心,我沒放在心上。”
邵晏本想去幫忙,但有這個想法,身體卻在極儘所能的拒絕,最後到底沒動,穩穩地坐在收銀台後,看著連清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