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安素?”
邵晏小心翼翼的將手覆到連清的手上,小聲的喚著她的名字。
連清猛的回過神,像是終於反應過來這個人是邵晏一般,叫了一聲“邵晏”便撲進了他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邵晏輕柔的拍著連清的背,安慰道,“彆怕,彆怕,我在呢,衛宣會沒事兒的,彆怕。”
“邵晏……”連清抱著邵晏,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一開口,話語裡也儘是顫抖,“不是我邵晏。”
“我知道。”
邵晏回答的那一瞬間,連清驚訝的愣住了,他知道?
他竟然這麼相信他?
這還是她印象中那個一心隻想走霸總路線的邵晏嗎?
而後突然反應過來,又哭著,“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
從看到衛宣身上插著刀子到現在,邵晏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是安素做的,從始至終,一刻也沒有。
雖然他現在如此去想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可能是一件很混蛋的行為,但相信安素也就意味著,邵晏隻能相信,這件事是衛宣賭上自己的命在自導自演。
其目的,不隻是為了離間他和安素之間的感情,還有徹底讓安素翻不起身。
殺人未遂,這是一項多麼重的罪名?
如果真把安素抓入監獄裡再關上幾年,那她今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他之所以拂開安素的手,是害怕她太慌張以至於處理不好,反倒加速了衛宣的死亡,到時她的罪名就更洗不清了。
不過還好。
邵晏不得不承認,他的姑娘不是一般的堅強。
在她衝入他懷中之前,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雖然肉眼可見的慌亂著,卻努力的控製自己不要拖後腿。
直到她心裡好像終於確定能讓她依靠的人出現了,她才敢卸下武裝,露出她真正的脆弱。
邵晏很慶幸,那個讓她依賴的人是他。
如邵晏所料,衛宣的傷口雖然看著很可怕,但其實完全不足以要了她的命。
衛夫人和衛先生也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消息,他們前腳剛到醫院,這兩個老的後腳就到了。
這個速度,更加深了邵晏對衛宣自導自演的快肯定。
衛宣被推出了手術室,但還沒有醒來。
邵先生和邵夫人聽到消息之後也來了醫院,這些人倒也是神通廣大,連發生了什麼都不需要問,隻需要一個猜測,就能準準的猜到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愛女如命的衛家老兩口不會原諒安素的過錯,揚言要將安素告上法庭。
他們以為邵晏這一次會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但邵晏的反應卻讓他們心驚。
“邵晏,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護著這個殺人凶手!”
“安素不是殺人凶手。”邵晏將連清護在自己身後,一個人對上對麵四個人,“她是無辜的。”
“笑話!她無辜?”衛夫人滿目猙獰,“她無辜,那我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衛宣算什麼?”
“算什麼?算自食惡果?算自作自受?算演技了得?算針對自己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