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好啊,大娘也是我的恩人嘛,那大娘能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突然cue到自己,大娘還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看到小姑娘亮閃閃的眼睛就又更不好意思開口拒絕了,沒有推辭,大娘放下碗筷,似乎是有些認真。
“大娘對姑娘你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快點養好身體恢複記憶,所以姑娘就叫安康吧,怎麼樣?”
“平安順遂,身康體健,很好誒,謝謝大娘。”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個隨性卻又飽含美好祝願的名字,傻乎乎一笑,又繼續沒心沒肺的吃起了飯。
說實話,雖然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大娘想這個名字的時候可沒想這麼複雜,就是心裡閃過安康兩個字,然後就說了,原來還可以分開解釋,這姑娘可不像是一個隻懂打打殺殺的小兵啊,大娘看了一眼晏陽,似乎也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沒有異議的點點頭,晏陽的目光放到了連清的身上,瞳孔有些閃爍。
連清手臂受傷,還是右手臂,雖然臉上總是看不到痛苦的神色,但蒼白的唇色卻無法遮掩,心想著乾待在彆人家啥事兒也不乾連清也有些過意不去,吃完飯想幫著洗洗碗卻被大娘趕出了灶房勒令她不準踏進一步。
想著幫著程誌峰熬熬她自己喝的藥吧愣是被他凶神惡煞的眼神給嚇回了小院兒。
無所事事的連清什麼都乾不了,最後隻能無奈的選擇做任務。
抬起左手輕敲房門,得到晏陽的回答,小心的推開房門。
窗前擺了一張木桌,很明顯是前不久從廚房搬去的,怪不得連清在吃飯的時候隻在小院兒看到了石桌和木凳,想來是為了方便晏陽備考。
以為是程誌峰,晏陽沒有回頭,仍舊低著頭執筆在一張信紙上書寫著什麼,夏日的陽光和淡淡的暖風吹扶著綁在晏陽頭發上的發帶,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
雖然晏陽的長相算不上儀表不凡,但他身上的氣質絕對算得上清新俊逸,連清始終覺得,翩翩公子就是用來形容一個人的氣質的,比如晏陽。
輕手輕腳的走到晏陽身後,連清其實挺好奇他在寫什麼的,但出於對彆人的尊重,還是選擇沒看,而是站在晏陽身後輕聲開口:“恩人需要我幫你研墨嗎?”
伴隨著輕微的紙筆相觸的聲音,乾淨整潔的紙麵染上了一筆濃重的黑墨,迅速的將信紙合上,晏陽回過頭,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
“是你啊。”
他不想讓她看到這信紙上的內容。
這是連清的第一想法,好歹也活了幾十年,晏陽這點小心思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實在和家裡人寫信也說不定,連清沒有多想。
“大娘和程大哥那兒都不需要我,所以我就來恩人這兒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不然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太沒用了。”
看連清是樣子似乎是剛來,不動聲色的低頭鬆了一口氣,晏陽開口:“你還有傷在身,最好是好好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