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向連清,上下打量。
“這哪兒來的村姑敢說少爺我過分?少爺今天就是把你倆給做了那也就是憑心情一句話的事兒,懂嗎村姑?”
“那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連清真的是典型的嘴比腦子快,死鴨子嘴硬的不行。
明明已經在心裡掂量清楚了自己的分量,也一直明白古代階級之間地位懸殊帶來的極大差異。
但總歸是一個根本沒適應古代的現代人,口無遮攔,死要麵子。
這也導致了她話一出口,男人冷哼一聲,連廢話都懶得和她多說,十幾個手下就動了起來。
事情已經發生,連清來不及後悔,抓住晏陽將他甩到了圍觀人群的方向。
見有下人要去找他抬臂困住了那個下人的肩膀,借力一個翻身,腳背磕在了一個下人的頭頂。
情況和當日與王鈄家丁的打鬥出奇的一致。
同樣都是仗勢欺人,同樣都是連清一個嘴快得罪了人,也同樣都是連清三兩下就撂倒一個。
不同的是,這次多了許多圍觀群眾,客棧的桌椅板凳飯碗碟子齊飛,連清比第一次的身體要好了不少。
前幾天剛遇到一波土匪將人打的屁滾尿流跑都跑不急,現在對付十幾個根本不會武的家丁還算遊刃有餘。
可連清忘了一點,上次的王鈄和那些土匪與這次的這個人最大的不同點,也是他們身份的不同。
費了些力,連清將這十幾個下人全都打趴在了地上抱著肚子哀嚎,還沒來得及得意呢,晏陽還有幾個圍觀的群眾就被客棧小二用刀或者是筷子抵住了喉嚨。
“晏陽!”
連清心下一緊,她最怕的就是晏陽會有事,況且竟然還牽扯到了無辜的人群。
這下連清不敢動了,手緊握成拳,咬牙,轉頭。
客棧掌櫃的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站在男人身側,明顯是在邀功。
看向連清就像是在看蠢貨一般,全是嫌棄還有得意的諷笑。
“打呀,還打嗎?”
男人從頭至尾一直都無比的自信,吊兒郎當的靠在櫃台,神情輕蔑。
“有本事就打我啊,你抓他們算什麼本事?”
激將法,最幼稚的激將法,男人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就上了當。
“你有本事你就把他們救了啊,哦,對了,提醒你一句,隻要你敢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怕到手抖呢。”
無所謂的聳肩,男人嘴角勾起,攤手示意連清隨便動。
而除了晏陽,那些順便被抵住了喉嚨的圍觀群眾嚇得腿肚子都軟了,哭著喊著求饒。
“張少爺張少爺,不關小人的事啊,小人隻是來吃個飯而已啊。”
“張少爺放過小的吧張大人,這女的自己犯事兒少爺將她抓了便是,小的是無辜的啊。”
不單單是他們,其他膽大還沒走的剩餘圍觀群眾也開始竊竊私語的指責起了連清。
“這女的怎麼回事兒,好好的飯不吃,非要惹是生非,還連累彆人。”
“那誰說不是呢,惹了誰不好非要惹張少爺,活膩歪了吧。”
“自己活該,怪得了誰啊。”
……
明明,最先惹事的人是這個姓張的人啊。
連清眼眶通紅,不敢輕舉妄動,目光移向晏陽。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連清,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