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今日的這個男人,你為了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們卻連累了無辜的人,而你,自尊受辱,還好運氣好,他父親來了,可是安康,你想過他父親未來的場麵嗎?你是否真的要將那碗菜吃下去,就算你吃了,你真的認為他會放過我們嗎?”
“安康,我隻是希望你最起碼能忍一忍,現實如此,你想和它對著乾的同時,最起碼先考慮你是否具有和它對著乾的能力,大娘當初起安康這個名字的初衷,不就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安康嗎?”
不要每次都是這樣,後悔,自責,歉疚。
然後事情一過,就將其拋之腦後,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然後再遇上,再出現相同的情況,再後悔,再不改,形成一個死循環。
晏陽很認真,第一次這麼認真。
他不是剛認識到連清存在這個問題,而是一早就知道了,隻是取決於之前他覺得沒有這個幫她改正的必要而已。
他們說字字誅心,每一句話都說到你的心坎上,讓你無法反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而讓連清感到最可怕的是,晏陽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她就是這樣,仗著自己的現代人,仗著自己是任務者,把自己放在一個上帝的角度,以為自己是對的,然而在彆人的眼裡看來,就是愚蠢至極。
因為晏陽的話,連清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正視自己這段日子的所有行為。
確實,挺讓人討厭的。
低著頭,雙手抓在兩邊床沿,眼淚一顆一顆的滴在大腿的布料上,暈開,浸入。
晏陽知道她在反思自己,所以一段時間內沒有再開口說話。
房間內隻能聽見連清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很小,晏陽很心疼,但卻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安慰她。
過了很久,才聽到了連清的道歉聲。
“對不起。”
仍然是對不起,但晏陽知道,這一次的性質和以往,不一樣了。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隻是希望我說的話能讓你能更好的生活,如果你沒有那個走到哪兒都有底氣的權利,那麼就要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和棱角,那樣,你會好過很多。”
不是說必須得像個孫子一樣活下去,而是說你做的事,總得對得起你的身份。
不然這世上那麼多往不惜一切往高處爬的人,他們到底為了什麼?
興趣愛好?更多的還不是為了過的更好,得到彆人的尊重?
“謝謝。”
連清抬頭,滿臉淚痕卻還是露出了很真摯的笑容。
她其實真的挺感謝晏陽的,沒有嫌棄她,反而還願意給她講這些道理。
“沒事,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私心?”
“沒什麼,我去打洗臉水,早點睡吧。”
草草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晏陽起身走出了房間。
連清抬頭望向窗外,月光皎潔,嘴角勾起,淚痕還掛在臉上,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從那天起,連清說話做事,變了一些。
不知道晏陽是不是很開心連清的變化,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笑容要比之前多了不少。
而每次這個時候連清就會下意識的問**晏陽的好感度,然後突然想起來,**被她抵押了。
晏陽和她說起過**,他說一定能拿回來。
他說的時候難得的很自信,連清也就選擇了相信,大不了找份工作,一點一點的賺,總有一天能把**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