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反問,不斷壓近的身體擾的連清不厭其煩,本不想和他爭論的連清也終究沒能憋住胸腔內為原主湧起的委屈與不平眼眶紅了起來。
“辯解?辯解什麼?在你眼中,隻要是異性,我彆說說一句話,就連一個沒任何意義的眼神你都能理解成偷情,那我還辯解什麼?”
因為根本沒有半分辯解的餘地,不管她說什麼麵前的這個人都不會信,那她就算解釋了,有用嗎?
她的眼眶一紅,奚柏初抵在牆邊的手就鬆了,莫名的想後退,卻被連清一把扯住了領帶。
“你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作所為皆是在我的心上插刀子,奚柏初,你捫心自問,我方明芝欠你的嗎?就因為我愛你,所以活該被你羞辱?既然都已經到了兩看生厭的地步,那離婚吧,你另去找一個絕對不會偷情的人,不是更好?”
本來閃躲的雙眼因為一句離婚怔愣的突然緊縮了瞳孔,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連清,憤怒再次占據主導,抓住連清揪著自己領帶的手反手一扣,又將人壓在了牆邊。
“你什麼意思,你要離婚?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
“因為過不下去了,因為受夠了!”
“方明芝,明明是你欠我的!明明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離婚?”
連清突然就笑了,淚珠從通紅的眼眶中溢出,滑落,她是真的為原主感到不值。
“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是什麼嗎?我最難過的是,從頭至尾一直到現在,你從未相信過我。”
從最開始的暴怒,到後來的要死要活,直到現在的冷嘲熱諷,這個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我相信你。
哪怕一句話,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沒有。
“我怎麼相信你,你解釋過嗎?你有拿出過任何自己沒做那件事的證據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那麼輕易的被放出來嗎?你能嗎?”
“……”
連清沉默了,不是她理虧,也不是她真的覺得對不起奚柏初,而是她沒什麼好說的。
方明芝解釋過的,她說她沒有出賣過自己的身體,但奚柏初不信,他隻是暴躁的砸了一切能砸的東西,在大冬天將原主扔進了泳池。
他說方明芝臟,他讓方明芝不洗乾淨彆出那個泳池。
那是冬天,冰冷的泳池,方明芝足足在泳池裡泡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才被傭人扶出了泳池,然後,高燒,糊塗到連清完全無法找到那幾天的記憶,躺在病床上,她期待的那個人卻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方明芝隻要是稍涼爽一點的天氣一接觸到冷水就會感受到刺骨的疼。
出院之後,方明芝回到家裡修養,修養了半個月,他就半個月沒有回來,到底乾什麼去了,隻是不想回來還是做了一些報複性的事,原主或者說連清都不知道。
所以連清會說,哪怕一點信任也好,猶豫一瞬也好,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