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個人看起來挺瘦的,可真當他將整個重量都壓在連清身上的時候,她隻能感歎壓彎她背脊的不是生活,而是男人。
咦,這話是不是有什麼什麼不對勁?
總之,從門口到奚柏初的房間算不得太遠,但她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
好不容易將人攙到門口,連清打開燈,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擺放的一個相框。
是一個兩個人的合照,大學時代的奚柏初和方明芝,連清勉強能從記憶裡確定,這是兩人剛確定關係時拍的一張照片,七八年過去了,看起來竟然像是新的一般,可見這張照片被保存的有多好。
除此之外,在連清將人扔在床上轉身準備離開時,門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盒子,好奇心驅使她走到了櫃子邊,打開了這個盒子,才後發現,這裡全是他倆當初一起看電影後留下的票根,塞滿了整個盒子。
除了這個以外櫃子上還擺著很多小玩意兒,都是以前原主送給奚柏初的禮物。
所以不讓她進去其實是害怕她看到這些東西?
連清突然有些搞不懂奚柏初了,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他放在這裡的其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是一開始就有還是什麼時候想通了才放出來的,不同的時間段關乎著他對於當初的那件事到底秉持著什麼樣的想法,那麼自然也關乎到了失望值。
要不趁著他還在醉酒狀態的時候問問?
想問就問,於是本打算走的連清腳步一轉,走到了床邊,伸手搖了搖睡得香甜的人,開口問道:“醒醒奚柏初,我問你,床頭櫃上這張照片一直都在這兒嗎?”
“阿芝彆鬨,困。”
然而後者隻是略微不舒服的抓住了連清的手,絲毫沒有回答問題的跡象。
這自然是引得連清又十分的不爽,將手從他溫熱的掌心內抽了出來,轉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我問你問題,鬨什麼鬨?”
“呼……阿芝……呼……”
這次回答連清的,就隻有他熟睡的呼吸聲和時不時的嘟囔了。
什麼?揪耳朵?
他現在能感受到痛就算他輸好吧。
連清滿頭黑線的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果然不能指望醉酒的人能讓你好過,不該說話的時候廢話一大堆,到了該說話的時候屁都不蹦一個,氣skr人。
算了,明天問問傭人就知道了。
思及此,她也不再糾結,就這麼把人丟在床上,然後上樓,又洗了一個澡才閉上了眼睛睡覺。
早晨鬨鐘響起的時候連清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不起床的理由,但隻需要一個必須起床的理由就足以讓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畢竟遲到就要扣工資是真的能讓一個小職員精神抖擻。
但想精神是一回事,能不能精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迷迷瞪瞪的洗漱下樓,如意料般沒有看到奚柏初,正吃著小籠包突然想起了她有問題要問傭人,也正好看到了在客廳裡打掃的傭人,連清招招手,將人喚了過來。
正準備問呢,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叮”的一聲亮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本以為是垃圾短信不打算理會,但一眼瞥到裡麵的內容,通常沒什麼表情的臉卻突然變了。
來不及問問題也沒心情繼續吃早飯,連清拿著手機就走出了彆墅,直直的走向沒人的花園。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我走投無路了,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號碼沒有備注,但信息的最後,有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