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連清懵了。
什麼叫不把她帶上?
感情這人剛才對著狗頭一頓猛親是把她當成狗了是吧?
……
此刻的連清突然不清楚自己是應該為原主感到高興還是憤怒了。
胸腔莫名其妙竄上一簇小火苗,一手揪住奚伯初的耳朵,一手將大黃狗拉到了另一邊,夜深人靜的街道響起的,是某個人因為耳朵疼求饒的聲音。
“媽!我和阿芝是真心相愛的,不要拆散我們!”
典型的八點半肥皂狗血倫理劇的台詞更是氣的連清氣不打一處來,手微微一用力,哀嚎聲更盛。
但同時,她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奚伯初從來不會提起他的母親,即使是在她愛的方明芝麵前。
他可以和她坦白自己的過去,卻無法做到平淡的讓回憶插入生活,他母親的死是長在他心尖上的一根刺,稍稍一觸碰都疼得不可思議,但偏偏,又拔不掉。
而此刻,奚伯初正抱著連清的小腿,跪坐在地上聲淚俱下,哭著請求連清不要拆散他和大黃狗。
她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大概,奚伯初這個人一直都希望,自己的母親沒有離開。
即使生活裡有一些不愉快,但隻要親人在,就很好,有母親,有愛人,是他這麼多年來,最期盼的事了吧?
耳尖紅的像是滴血,奚伯初坐在車後排,抱著大黃狗,笑的和一個傻子無益。
最終連清還是沒狠下心來把他和他心愛的大黃狗分開,惡狠狠的警告好幾次讓奚伯初管好他的大狗才揚著抱歉的笑意和燒烤攤老板道了晚安。
好在她這個“媽”的話還挺管用,一直到將奚伯初送回家,一人一狗都挺老實。
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什麼,上車之後的奚伯初一度十分沉默,溫柔的抱著大黃狗,一句話不說。
尚成進坐在他身旁不老實的自己給自己看手相,雖然借著車內暖黃色的燈光也看不出什麼,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和他一比起來,奚伯初就要顯得憂鬱很多。
就好像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有那麼一束光照射在了他的身上,襯得他孤獨又蕭瑟。
奚伯初和尚成進說了抱歉,但卻沒有打消自己心中的鬱結,因為從始至終,他最愧對的,是他最愛的人。
因為最愛,也因為愧疚,所以彆說道歉,這幾個小時以來,他連看一眼連清的勇氣都沒有。
也隻有醉酒之後,才敢抱著一條流浪狗親。
她將奚伯初和尚成進都送回了彆墅,然後又自己開車回了醫院,害怕孩子有事,一直守到了天亮。
一天一夜沒合眼確實有些撐不住,剛眯了一會兒沒想到尚成進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