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事來找你商量。”
聞聲抬頭,波瀾不驚的眼睛裡在看到連清的那一刻霎時盛滿了泉水,叮叮當當,溫柔瀲灩。
“你怎麼來了?”
邊說著邊起身,隨著連清走到沙發旁坐下,正好坐到她對麵,可以將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對於她的突然到來,奚柏初的臉上全是驚喜,似乎昨天的事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連清睨了他一眼,躲過深情的目光,咳了一聲,才開口,“有事找你商量。”
“你說。”
“金覃。”
“……”
空氣突然安靜,一提起這個人,奚柏初總是下意識沉默。
“我不認為你當真什麼都不會做。”
她對付金覃是為了自己還有孩子的安全,但奚柏初對付他則帶了更多的東西。
那麼深的恨意,不可能放任金覃去監獄走個過場再回歸繼續高高在上。
所以連清清楚,奚柏初絕對還會有所行動,與其她一個人想辦法,不如看看他有什麼好的計策。
她很了解自己,想到這裡,奚柏初內心還是欣喜的,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但麵對金覃的問題,還是常見的嚴肅。
“沒錯,我答應了他不會搶走他的公司,但我沒有說過我不會毀掉他的心血。”
搶走和毀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詞語。
他這個想法,連清其實早已預料到,她好奇的是他打算怎麼做,“本市的龍頭企業,可不是說毀就毀的。”
“有金覃在的企業當然是龍頭企業,可沒了皇帝的皇宮還算皇宮嗎?”
形象的比喻使得連清興味的勾起了唇角,從一開始想著和他一起商量怎麼辦到現在竟然覺得似乎並不需要她做什麼,轉而演變成了你問我答,“他公司的那群老古董可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金覃這個人視權利為一切,這麼多年一直致力於將整個公司都掌握在自己一個人手上,為了這個目的,他的罪的人,不少。”
關乎到太多人的利益,就算金覃很厲害,甚至可能讓公司再往高走一層,他們也不會願意自己的那碗粥全落在金覃手裡。
連清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一邊是隻能分到幾粒米,一邊是直接彈儘糧絕,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才對。
這麼想著,連清也問了,“那些老油條能同意你毀了他們想儘辦法也要得到的公司?”
“當然不會,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要乾什麼。”
奚柏初自信的模樣確實讓連清眼前一亮,半年來沒有好好審視過這個人,如今一看,能力這方麵確實擔當的起一個世界核心人物這樣的重職。
“我大概能猜得到他們的想法,這麼大的一個龍頭企業,你本就是第一繼承人,隻要是個正常的,一般都隻會想著搶過來,而不會說把他毀掉,而你又是一個小年輕,隻要金覃一倒,他們這些老油條要對付你還不是綽綽有餘,到時候金覃他們除掉了,你他們也除掉了,這公司不就是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