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魏仕秋來說,生活兩個字,是生,是活。
出生,然後拚命的活著。
大富大貴的人該是什麼樣的?對於小時候的魏仕秋來說大概就是吃得起飯。
他的眼界太窄了,能活著已經是幸事,誰還敢去奢求外麵的世界?
難民是世界上最肮臟的東西,蓬頭垢麵,滿身傷痕,終日食不飽腹,渾身都是惡臭,還得提防著野狗的叫囂。
他們比乞丐還要不如,死了,沒人理會,屍體是腐爛還是被狗吃掉,更無人關心。
魏仕秋的童年生活,就是和一堆難民在狗嘴裡搶飯吃,每天承受無聊之人的拳打腳踢,扮演著泄憤工具。
他恨嗎?
他不恨,因為他終日想著怎麼活下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他該不該恨。
寧帝造反成功後,他們這些難民更是被狠心驅逐,被趕到城牆時,他被駐守城牆的老官兵首領救下了,理由是,他的長相酷似他死去的兒子。
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的,他的日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直到我終於不用每天在狗嘴裡搶食吃時,我才終於懂得,生活兩個字的含義,出生,多姿多彩的活著。”
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感人經曆,更沒有什麼如沐春風的人生瑣碎,拚拚湊湊在一起的雜亂叢生,才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人物的真實寫照。
連清意外的有些沉默,魏仕秋的故事,寧淅從未關心過。
不單單是魏仕秋,所有人,她都沒有試著去了解過,他們的經曆,他們的真是性格。
你自己都沒有用真感情對待他們,憑什麼要求他們用真感情回報你?
矛盾的感覺像潮水拍打著連清的內心,個子矮並不妨礙她站著拍拍魏仕秋的肩安慰,“你已經做到了師父,多姿多彩的活著。”
連清想她大概知道魏仕秋的想利用她達成何種目的了。
“他恨寧帝,也恨我的母帝。”
連清這麼和星婕解釋道。
冗長的回憶中,她捕捉到了看一句關鍵的話語,他不恨。
不是不恨,而是連活著都不能保證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恨,可如果有一天,他功成名就,過上更好的生活,有了多餘的時間思考他該不該很,那魏仕秋一定是恨的,連清可以肯定。
“難民誰都不恨,隻恨天子,都說父債子償,母帝死了,魏仕秋怨恨無處發泄,隻能轉移到我身上了。”
這樣的童年,任誰都無法釋懷,連清隻能站在魏仕秋的角度表示理解。
但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特喵的就無法理解,我媽的事你去地獄找她理論去啊,欺負她女兒算什麼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