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不得不承認的是,許向衡的演技真的不賴,當真把那一股子驚訝勁兒給演的活靈活現,甚至還加戲的勸說連清讓她放下過去,戲精本精無疑了。
接下來是幾天,在連清和李浙閩天天“黏”在一起不允許外人的打擾下,許向衡一直沒怎麼出現在連清麵前,等李浙閩因為計劃的原因回了墲國之後,許向衡便主動找起了連清切磋武藝。
兩人之間實力懸殊,所謂切磋不還是單方麵的吊打?
說是切磋,不過也隻是想找一個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而已,連清心裡清楚的很,但她不會說。
眼見許向衡還十分興奮的想繼續,已經筋疲力竭的連清趕緊擺手瘋狂搖頭,“不來了不來了,再來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咱們坐這兒聊會兒天吧。”
連清說著,屁股往左一挪,拍拍剛才坐的位置,又好笑又曖昧。
果不其然,許向衡的臉又紅了。
但紅歸紅,他卻沒有拒絕,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坐到了連清身旁,兩人離得有些近,許向衡緊張的不敢說話。
“果然和你切磋還是要比在李浙閩麵前陪笑要好的多。”
“殿下不喜歡和墲國太子待在一起?”許向衡的言語裡,透露著驚訝。
“當然不喜歡,但有些事由不得我喜不喜歡。”
一番話,換來了兩人短暫的沉默,已經“證明了自己清白”的連清見時機正好,繼續開口。
“向衡,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殿下請講。”
“你說讓我放下過往,過新的生活,所以,如果我真的放下仇恨,嫁給了李浙閩呢,我們這輩子還能見麵嗎?”
“……屬下是殿下的侍衛,殿下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
“騙人,許向衡,你在騙人。”
許向衡是小將軍,如果夕城王造反失敗他就是罪人,功臣也好罪臣也罷,總之不可能隻是一個陪嫁的侍衛。
“……”
院內大樹的樹葉已經開始枯黃,鳥兒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與其說清脆悅耳,不如說聒噪煩人,許向衡就覺得,這些鳥叫很煩,煩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不行吧,你也知道不行,我舍不得你,向衡,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我舍不得你。”
三言兩語,連清就將所謂的複仇美化成了害怕分彆的愛戀,正在用感情束縛連清的許向衡自然不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說點什麼。
他突然握住了連清的雙手,緊張的控製不住力道,平視著連清的眼睛,裡麵全是認真,“如果舍不得,那就不走了,殿下,留下來,留在寧國。”
當然好啊!
連清忙不迭的點頭,但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期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苦澀,“不行,她要我嫁,我就必須得嫁,必須成為她手中的一顆棋子,我們之間隻有不到一年的相處時間了。”
連清抬頭,眼裡已經開始泛著淚光,“舍不得也沒用,難過也沒用,她是皇帝,站在權利的頂峰,而我,是前朝皇女,是一個本該在七年前就死了的人,我如果不聽她的話,不光是她,李浙閩也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