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箐的臉上,帶著不滿和抱怨,聲音有些小女生的嬌俏,仔細一聽,是在放低了姿態和翡良撒嬌。
聰明如翡良,他不是沒有聽出來,隻是聽出來了,他也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在寧箐往他這方向坐過來時反應有些大的立馬挪了位置,離連清更近,看看到寧箐突然不敢再動的時候才淡淡回答,“殿下說笑了,草民隻是較為欣賞自然景物而已。”
或許是他這個舉動傷了寧箐的心,隻見她神色突然冷了下來,目光在連清與翡良身邊來回流轉,十分不善,“是嗎,這到底是欣賞景物,還是欣賞人?”
這種嚴聲質問要是換做了旁人估計得當場下跪以表忠心,可到了翡良這兒時,他隻是淡淡的撇了寧箐一眼,波瀾不驚。
“殿下如若覺得草民不適合待在這車上,那草民立馬下車便是。”
說著,翡良當真作勢要車夫停下馬車下去,這下慌的,反而是寧箐了,她急忙拉住翡良的手臂,張嘴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和你說笑而已,景色誘人,但也不要忽略我好嗎?”
“殿下……”翡良為難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歎氣,“草民明白了。”
他永遠都是這樣,和你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在你覺得覺得沒希望時又給你溫柔的遷就,若即若離,讓寧箐根本無法對他生出半點責怪之意。
就算她看出了翡良對寧淅的特彆,卻依舊怕他生氣從而選擇不說與將就。
客棧裡,連清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看在眼裡,心裡突然就覺得寧箐有些卑微。
他不愛她,她愛他。
那是他傷害她的原因,那是她甘願被傷害的理由。
但連清沒資格去同情寧箐,畢竟,她是這場情感遊戲的主謀。
這樣的關係一直持續半個月,半月之後,連清一行人終於到了渠城。
相比於繁華茂盛的京城,渠城就顯得淳樸溫和了許多。
由於是暗中調查,渠城城主並不知他們的到來,為了不被發現,幾人在快要入城前便拋下了馬車選擇步行入城。
說來也巧,他們到的這天正好趕上渠城三月一次的姻緣日,再加上慢步走到城中時已經是傍晚,天已經黑了下來。
可城內熱鬨非凡,紅彤彤的燈籠掛在街道兩旁,將黑夜襯托的絢爛美麗。
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年輕的男男女女全都戴著麵具,女子手中捧著手工做的荷花燈,男子則拿著一束蓮蓬燈。
街上,單身的男女可以放下平日的禮節枷鎖,肆意的交談,不看容貌,隻是戴著麵具交談,如若遇到合得來的對方,則會交換手中的花燈,如果摘下麵具之後對對方無感,兩人再像朋友般到姻緣橋邊將荷花等與蓮蓬燈順著湖水放逐,如若摘下麵具依舊對對方有意,那這花燈就成了美好的信物。
在來這兒之前,連清就聽說過獨屬於渠城的這個節日,想想似乎和現代是麵具趴好像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彆,也就沒什麼感覺。
可當她真的站在這熱鬨非凡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男男女女時,才懂得了它和所謂麵具趴的區彆。
當代的人們,沒有那麼多419的想法,都抱著最純粹的心,認定一個人,或許就是一輩子,所以,他們是真的熱忱卻慎重的在尋找自己的有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