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一步步逼近翡良,將他一步步逼得後退,她死死的揪著翡良的衣領,可到頭來眼眶通紅的,還是自己。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啊,為什麼偏偏是你背叛了我?”
沒有人知道連清這幾天過得有多煎熬,每次看到翡良在她麵前笑的溫柔時,她都想一把撕下他臉上的麵具,好好的看看他那張純良的外表下,到底藏了一顆怎樣肮臟的心。
可她又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萬一是你想錯了呢,萬一他是真的在為你著想呢?
可現在,她終於可以告訴自己,不要再辯駁了,他的神態,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一切。
“我一直在說許向衡的演技了得,事實上,你的演技要比他好了千百倍不止。”
“演技了得,不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翡良嗤笑一聲,撕下了溫柔的表象,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冷漠又絕情。
他看向連清,就像在看一個仇人,一個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仇人。
“事實上,並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從一開始,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一字一句,就像是釘子,聲聲的紮在連清的心上,紮的她的信任,鮮血淋漓。
“為什麼?”
她問,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不是我當初救了你……”
“就是因為你救了我!”
翡良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咬牙切齒的打斷連清的質問,恨意蔓延。
“你以為你救了我,然而是你,把我推進了另一個深淵,你不知道吧,那天我其實可以反抗也可以跑掉的,但我沒有,你要不要猜猜為什麼?因為我隻想死,我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在乎我的生死,我以為我隻有自己了,可偏偏你在那個時候將我救了下來。”
一個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永久黑暗了的人,當他突然捕捉到了一絲光明,再讓他放下比讓他死還要困難。
可偏偏有的時候,是光明自己消散離開,無影無蹤。
“然後呢,你離開了,你讓我去找你,你看,你多麼殘忍,離開卻還給人留著念想。”
翡良放不下那一束光明,所以他拚了命的想要從黑暗裡爬出來,他多麼盼望自己能好起來,能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兒。
可現實卻是,屬於黑暗的人,他不配擁有光明。
“你以為我被管家帶回去真的是回去做少爺的?你錯了,我就是一個傀儡,一個肉(啾咪)臠。”
那個管家,與其說他是一個管家,倒不如說他是一個變態,一個把性(再次啾咪)虐待少年當成人生樂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