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山後的許向衡又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時間,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除非許向衡會空間穿梭,否則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完全相反的地方?
章孜涵也頓了一下,他也明白寧淅沒必要騙他,但同時有兩個許向衡確實沒辦法解釋,除非……
!
章孜涵突然正身,一下想到了什麼讓他的表情豁然開朗。
“你說他在假山後?”
連清點頭,“是的。”
“而你在背麵偷聽不敢走近?”
連清再次點頭,“因為害怕被發現。”
“所以其實你根本沒看到許向衡的臉?許老將軍同樣如此?”
連清:“……”
那一瞬間,連清也明白了,章孜涵想說什麼。
人的聲音可以模仿,人的故事可以編造,但人的臉,一定是獨一無二的。
某個答案哽在胸口呼之欲出,連清突然就感覺有些難以呼吸。
她回憶起星婕說過的一句話,當時的許向衡似乎是有急事才匆匆離開,可如果他真的有心瞞著她們,哪兒會讓星婕看到他?
反過來說,如果他是因為看到一個疑似多年前好友的人匆忙想去追所以顧不上星婕才走掉的呢?
許向衡,一個比魏仕秋這個武狀元武功還要高強的人,是如何全程沒有發現一個連屏住呼吸都困難的連清的?
不是沒有發現,而是巴不得連清聽到。
種種連清其實一直在刻意忽略的不對勁的點,是不是,更能解釋得通?
“我想,騙你的人一定是抓住了你不敢暴露自己這一弱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果然,就是這樣。
“我想,許家的事,一定另有隱情,你應該問問他的。”
章孜涵是猶豫了一下才這麼說的,似乎是怕傷害到連清,但又有點為自己好兄弟抱不平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就讓連清更加自責。
“對啊,我應該問問他的。”
連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笑容裡儘是苦澀。
為什麼魏仕秋她都問了,偏偏就是不肯問許向衡呢,是不是因為主觀意識讓她覺得,第一個讓她察覺到背叛的,就一定是壞人?
無非是想證明自己罷了,連清清楚的很,她那是虛榮心作祟,想表現自己的聰慧,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所以,我從頭至尾都冤枉了他。”
當答案真的脫口而出時,連清的語氣裡,是懊惱和疲憊。
頭和手無力的垂著,不知名的情緒酸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