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這麼多恐怖片之所以不怕的原因,是因為它讓我恐懼的原因與我所追求的相同——那就是死亡。(來自百度百科)
三十二歲,夏承風發現最近俞雪秋總是不在家,不管是他難得的早歸也好還是有意無意的回家拿文件也好,都看不到俞雪秋的半個身影。
問傭人,就是夫人出去了,也從來不說出去做什麼。
夏承風曾問過晚歸的俞雪秋一次,彼時她到了傍晚才回家,手中提著一個購物袋,裡麵全是不健康的零食。
麵對夏承風的問號,俞雪秋從頭至尾都表現的無比平靜。
“逛街,買零食,有什麼不對嗎?難道真的要我一輩子不出這個籠子你才滿意?”
俞雪秋說話難得刻薄,她向來是一個照顧彆人情緒的人,更何況夏承風從頭至尾並沒有用過質問的語氣。
這讓夏承風感到很不對勁,她就像一個受驚的小鹿,拚了命想在他的麵前隱藏自己的傷口,太害怕被發現,所以會用攻擊的方式保護自己。
“可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夏承風這麼問,抬手撫上俞雪秋的臉,總覺得她有些瘦了,更憔悴了,讓他有些莫名的心疼。
他有的是方法知道俞雪秋到底去乾了什麼,但夫妻之間,真的需要這麼做嗎?
俞雪秋愣了,夏承風的手一向溫暖,就像一個小熱爐,源源不斷的向你以為冷掉的一些東西又燃起了一小簇火焰。
一滴淚滑落至夏承風的掌心,俞雪秋啞著聲音乞求夏承風不要追問。
三十二歲,夏承風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麵對俞雪秋哭泣的臉他心慌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旦他知道便會毀了自己追求的美滿生活,夏承風突然就不想知道了,他開始動搖,猶豫,最後妥協同意。
俞雪秋破涕為笑,可那笑容怎麼看都像是擠出來的,不難看,但卻無法溫暖人心。
三十二歲,夏承風最近這一段時間很不對勁,每每一想到要下班回家心裡總是莫名的不想麵對。
究竟是不想麵對沒有俞雪秋的家還是俞雪秋這個人,他自己都無從知曉。
這種退縮讓他慌張無措,隻好不斷的給自己安排工作,加班,無休止的加班,期盼以此來填滿自己不安的內心。
秘書經常會陪他加班到深夜,為他端上一杯咖啡或者隻是在外靜靜的坐著,然後等他下班一起走出公司,雖然夏承風一早就和秘書說過大可不必這樣。
但隻有一個人的深夜,有一個認識的人陪著自己,還是讓他安心了不少,不管這個人是誰,夏承風隻是需要一個少回家的正常理由罷了。
三十二歲,夏承風有些奇怪,最近的生活似乎變回了以前,不管他什麼時候回到家裡俞雪秋都在,或是坐在客廳不厭其煩的看著同一個電視劇,或是在花園打理著那些嬌貴的花朵。
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當一個有錢人家的闊太太,滋潤的過著每一天。
當然,首先要忽略偶爾一次夏承風突然回家她擺放在茶幾上的垃圾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