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歲,有些fg終究是不能亂立的,公司的度假村項目出了問題,俞雪秋身為開發部的總監,必須親身前往度假村解決問題,彼時已是寒冬,就快臨近俞雪秋的預產期,她溫柔的撫上自己的小腹,不知怎麼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俞雪秋很少任性,但就是那一次她說什麼都想拉著夏承風和她一起前去度假村,但身為總經理,度假村出了問題他的壓力也不少,各式各樣的問題同樣壓得他分身乏術,就算心裡清楚俞雪秋馬上就要生產,但最後他仍然扯開了俞雪秋挽在他手臂上的手,轉身加入緊急會議。
冬日的冷風沒能吹進公司,卻莫名的吹進了俞雪秋的心裡,她看著夏承風頭也不回走進會議室的身影,凍得眼眶滾燙。
真的好想就這麼任性一次不去啊,俞雪秋站在公司前,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她轉過身,看著這棟和夏承風一起支撐下來的大樓,最終還是踏入了車裡。
會議過後,夏承風回到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呈現的是一幢幢高樓大廈,將這個城市包圍得密不透風,他眼見著俞雪秋的車彙入茫茫的車流,從未想過,她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
二十八歲,俞雪秋到達度假村,才發現事實並不像朋友所說的幾戶村民鬨事這麼簡單,度假村的開發一直處於一波三折的狀態,夏承風想憑借這次開發將更是推向更高一層樓,但也因為他有些急於求成的原因,部分度假村的原始村民拒絕開發,成了所謂“拆遷釘子戶”,以往的情況一直是一邊開發一邊商量,可最近不知發生了什麼,這些釘子戶開始組織起來集體抗議,擾亂施工不說,還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來威脅工作人員滾出度假村。
俞雪秋來之前得到的消息是隻有十幾戶村民在鬨事,可當她真正來到度假村時才發現,這哪是十幾戶,幾乎整個度假村的村民都集結了起來。
“價錢沒談攏,所以……”
“怎麼可能,不是一直都是按最高價給的嗎?”
“公司的股東們覺得,在公司處於上升期時,我們不適合出手過於‘闊綽’,所以我們壓下了一些價錢。“
“你們瘋了嗎?怎麼能在這種事情上言而無信?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老夏就是料定你一定不會同意,所以我們一直瞞著你,這次也是因為他實在走不開而你在村民這裡還有些說話的餘地,所以我們才……”
“你們真的是瘋了……”
俞雪秋氣笑了,她想說他們活該,想直接就這麼撂挑子走人,但她最後還是沒這麼做。
“現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出現和他們重新商談價錢。”
朋友無奈,他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既然出了,就必須將損失降到最低。
二十九歲,意外就發生在那麼一瞬間,沒人料到,會有失了理智的村民去襲擊俞雪秋,朋友忙著和夏承風彙報情況,保鏢正攔著那些舉旗抗議卻沒有實際行動的人,俞雪秋被人推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伴隨著人群雜亂的腳步和驚呼,俞雪秋死死的捂著肚子,拚了命的喊著救命。
三十歲,俞雪秋清楚,沒人可以救她的命了,再也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