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把夏承風早就難耐的叛逆徹底打出來了,他二話不說,不問緣由,回了俞雪秋一個巴掌。
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凝固,月光灑下,門口兩個人臉上指印清晰,一個滿含惱怒,一個眼含譏諷,俞雪秋沒哭也沒委屈,她笑了笑,在夏承風脫口而出“分手”之前先說出了這兩個字,似乎扳回了一成。
俞雪秋沒有給夏承風反應的時間,這兩個字出口時,她竟然感受到了一種輕鬆,一種委屈終於得到釋放的輕鬆,她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彆墅,迅速消失於夜色當中。
當夏承風回過神來時,目光所及早已不見了俞雪秋的蹤影。
神經病吧,自己倒先委屈了。
夏承風不在意的“哧”了一聲,壓下心底不斷上湧的不對勁,換好鞋走倒客廳,整個人陷進沙發中,將電視的音量開到的最小。
夏承風看的入神,不管是精彩的電視劇情還是略顯無趣的廣告,雖然都沒有一點聲音,卻都精彩的讓他連眼都不願意眨一下,傭人端著飯菜走出廚房,身為一個過來人,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夏承風的落魄。
剛才夏承風和俞雪秋的爭吵她也看在眼裡,歎了口氣放下飯菜,小心翼翼的走到夏承風身後,冒著惹怒夏承風被開除的危險,小聲提醒,“先生今早讓我扔的那盞台燈對夫人來說似乎很重要,夫人當時,委屈的眼眶都是紅的,先生,夫人畢竟是女孩子,心思脆弱,身體也脆弱,這大晚上的,你看……”
二十五歲,傭人的話就像一道驚雷,突然劈醒了夏承風,他猛地從沙發上跳起,忽然想起,那盞台燈對於他們來說特殊的意義。
後悔之意瞬間填滿心頭,夏承風抓起手機給俞雪秋打電話,微弱的鈴聲從樓上傳來,夏承風和傭人對視一眼,眼裡出現了凝重之色。
彼時,俞雪秋正在垃圾場,看著堆成了山的垃圾堆,心都涼了半截,明明都說了分手,那這盞台燈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好難過好難過。
俞雪秋一邊在垃圾山上翻找一邊哭,淚水模糊了視線,將整個因黑夜籠罩的垃圾場描繪的更加模糊,俞雪秋越哭越凶,差點沒踩穩摔到地上,還好,夏承風就像電視劇裡的男主角,出現的過於及時。
夏承風什麼都沒說,將俞雪秋打橫抱起放到車上,關上車門,轉身走進了垃圾場。
黑夜下,俞雪秋坐在車內,看著夏承風不斷在垃圾場翻找台燈的背影,看著他因為借著台燈特有的閃光而找到時興奮揮手的模樣,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俞雪秋啊俞雪秋,你這個人,就算是死,你這顆心也逃不過夏承風的手掌心的。
隻是俞雪秋有俞雪秋的倔強,這盞台燈雖然找到了,但從那之後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彆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