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我們結婚了,那應該是我這輩子最開心一天,可婚後的日子卻不像我期盼的那樣,我就像一個叛逆的孩子,固執的和她唱反調,固執的傷她的心,可一旦她向我服軟我所有的脾氣便瞬間煙消雲散,最重要的依然是她。
二十八歲,她懷孕了,我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我其實不太想要孩子,所以她懷孕了,我沒怎麼給予她關心,甚至還將她一個人派去了那個地方。
二十九歲,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這個最寒冷的冬天,是所有悲哀的開始。
她醒了,知道孩子沒了之後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她活著,還不如一個死人有生氣,她不哭不鬨,將整個世界排除在外。
她自殺了。
三十歲,她被救回來了,趁著我不得不回公司的空隙再次自殺,當我看到那麼單薄的她站在天台上時,我感覺我的生命正在流逝。
三十一歲,還好,她終究舍不得我,她終究更愛我,她開始為了我慢慢變好。
三十二歲,她老是不在家,我問她她也什麼都不說,自從那件事之後她的心裡一直很脆弱,我不敢問太多更不敢做太多,在得知她從樓上跌下來那一刻,我想到了她的抑鬱症。
她否認,我選擇壓下心底的不安相信。
三十三歲,秘書正在和我彙報工作,她的突然出現讓我心生煩躁,公司的事情太多,我還要照顧她的情緒讓我覺得疲憊不已,但我還是放不下她一個人回老家,難得的溫情讓我有些得意忘形,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又吵了一架,但事實上我挺期待吵架的,總比一直死氣沉沉的好。
對了,起床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盞熟悉的台燈。
三十四歲,我身為一個年紀輕輕的成功人士,染上了那些臭男人的通病,開始嫌棄家裡的糟糠之妻。
我討厭看到她的死人臉,討厭她就算吵架也一副冰冷的樣子,我給她的還不夠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種糟糕的想法迫使了我的出軌,被她發現時,除了恐慌我竟然還感覺到了解脫,這種解脫,從離婚開始就在慢慢消散。
朋友說我這輩子離不開俞雪秋,我開始慢慢信了。
三十五歲,這一歲我實在是有些寫不下去了,沒了她的一切記憶都變得模糊。
她這條信息其實並不特彆,“生日快樂”這四個字她每年都會發,但隻有這一年沒有收到回複。
我早該明白的,自從孩子沒有了之後,她一直都在為了我艱難的活著,她以為我需要她,就算是再難她也活著,可一旦她意識到沒有了她我也能活的很好時,她就再沒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這一生一半的年歲都由她陪伴,我實在是想象不出沒了她我的以後該怎麼過,就這樣吧,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我也總得去看看她在天堂是不是還在為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