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徹!”
連清大叫一聲,扔掉包包就是一個百米衝刺衝進了男人的懷中,像個八爪魚似的一下就掛在了男人身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男人整潔的西裝外套上蹭了蹭,活像一個已經喝的爛醉了的人,“你怎麼來了呀,彆的小朋友都有人接他們回家,你也是來接我的嗎?”
“下去。”
此刻柴徹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而是十足十的像是吃了某種不明物體而產生的便秘表情,薄唇輕啟,冷淡的不像話。
一把將扒在他身上的連清扯開,動作粗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連清被他扯得生疼,借著燈光一看,一瞬間的功夫手腕已經開始浮現青紫,可見柴徹用了多大的力道。
眼眶瞬間通紅,連清抬起頭來眼角已經掛上了幾顆眼淚,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蘋果肌上帶著醉酒的坨紅,怎麼看怎麼可愛,委委屈屈的憋著嘴,小聲嘟囔,“不是來接我回家的,我沒有家,柴徹的家不是我的家……”
路燈灑下,麵前的女生蹲在地上抱住膝蓋無措的啜泣,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的模樣像極了被丟棄在了路邊的小狗。
柴徹的身形微微一頓,緊了緊雙拳居高臨下的看著可憐兮兮的人兒最終也沒有蹲下身去安慰。
他隻是靜靜的站在路燈下,眸子裡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神情,等了良久才淡淡的開口,“我說過,敢不回來你就試試,看來最近是我對你太縱容了讓你以為自己有資格拒絕我,滾上車去。”
“唔……”
可真凶啊,連清在心裡感歎著,乖乖的一點點挪上了車後座。
柴徹的副駕隻有一個人能坐,可惜的是那個人不是金一。
眼看著連清已經在車上坐好,柴徹動了動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走了幾步將連清丟在路邊的包包撿了起來丟進後座,而後才開車駛離原地。
柴徹全程冷著臉開車,車速不急不緩,連清安靜的坐在後座,低著頭,沒像之前那麼鬨騰,寂靜的長夜將兩人的沉默拉長放大,良久之後,依然是連清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流轉的沉默氣氛。
“柴徹,還有一個月,就五年了吧。”
悶悶的聲音竟然奇跡般的讓平緩行駛的車輛幾不可察的停了一下,很小,小到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幾秒之後,柴徹才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真好啊,隻有一個月了,我這個替身,也當膩了。”
尖銳的刹車聲劃破寂靜的黑夜,車子停在路邊,柴徹的臉上染上了怒意,他轉過頭,眼裡冒著星火怒視著連清,有些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你從來都不願意讓我接大製作,這次我能爭取到那個片子的女二是因為她是女一吧,你連見她一麵都如此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很難過的。”
連清抬起頭,臉上早已布滿了淚痕,眼眶紅紅的,琥珀色的眸子裡儘是掩飾不住的哀傷,“既然正主都回來了,那麼我這個在舞台上努力表演了四年多的跳梁小醜也是時候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