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和焦河逸同時想到,一個收回手一個趕緊抹藥包紮,動作迅速一氣嗬成,竟然默契十足。
連清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趕緊打開了布袋子,抓出裡麵的東西就往紗布兩旁乾淨的手臂上抹。
這些東西放了幾天已經酸臭了,雖然比不上外界在空氣中流轉的臭味,但也足夠掩蓋處理及時的血腥味了。
果然,一些列的補救措施做完,樓梯口的躁動逐漸減弱,越來越近的腳步也終於逐漸變小,喪屍的嘶吼聲隻增不減,但卻是從樓下傳來的。
從窗戶往外看去,隻是一會兒的時間,樓下竟然已經聚集了一大批的喪屍,不過一個酒杯的血量竟然就引來了那麼多喪屍的圍堵。
就算是個鐵血方剛的男子漢,焦河逸還是沒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太可怕了,這些東西。
渾身腐爛到骨架都露在了外麵,沒有意識隻遵循血性的本能,為了那麼一點鮮血撕扯著同類的血肉。
屍潮帶著讓人無法忍受的氣息,自以為見慣了大場麵的連清一下子見到這種同類相殘的真實畫麵還是被惡心到一陣反胃。
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嬌氣,就那麼一點血,一旦沒有了自己的傷口就藏不住了,必須趁著他們都被鮮血吸引的時候快跑。
“快走。”
連清先朝著樓梯跑去,焦河逸緊隨其後。
十樓說高不高,但也絕對不短,為了不弄出大聲響,連清和焦河逸都是儘量踮著腳尖跑,這樣一來就會十分吃力。
連清這幅身體是個從不鍛煉的主兒,雖說這幾天她也有試著鍛煉一下,但臨時抱佛腳終究沒用。
他們就這麼跑了八層,本以為一切順利,可就在倒數第二層的時候,出事了。
人總是這樣,越是接近某樣東西就越是著急,眼看自己的已經開始體力不支,連清一個著急,腳尖踩空了一個階梯。
失重感來襲,心臟漏跳了一拍,地心引力將連清往堅硬的台階拉去,樓層不高,可她這是麵部著地!
她慌忙的想去抓住欄杆,但因為疾跑而滲出的汗液加上不支的體力讓連清沒辦法抓牢欄杆,手一打滑,不但沒能救自己反而因為使勁而下落的更快。
完了,連清心想。
千鈞一發之際,連清隻能在心裡大喊一聲**企圖以一能量點來救下自己的狗命,但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交易,**連聲兒都還沒出連清的鼻尖就已經感受到了地板上黏膩的喪屍屍液。
真的完了。
連清緊閉雙眼等著自己滾下台階然後撞到什麼尖角一命嗚呼,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及時襲來,反而是一股強有力的力道扯住了她的衛衣帽子。
“咦?”
活了!
雖然連清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這個人放著那麼好抓的背包不抓非要抓自己的衛衣帽子,但還活著就好。
連清都還沒來得及開心,焦河逸手腕一個使勁就提溜著連清的帽子將人扯了起來。
衣領勒住了連清的脖子,剛撿回一條小命的人臉一下就綠了,這焦河逸才剛剛放手,連清便蹲在一旁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