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剛毅的拳頭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掌中化為了棉花的勁頭時焦河逸是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度認為自己還在夢中。
“你……”
男生偏過頭來夾著寒刀子的目光讓焦河逸剛說一個字就下意識的閉上了嘴,這才注意到了連清的情況下。
她的臉已經蒼白到看不到半點血色,裸露在外的手臂除了那道一直沒好的傷口外還有一塊猙獰的青紫印,除此之外手心裡也是磨破的傷口,那個地方最可怕,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般來說早就應該停止流血的擦傷竟然一直在往外冒著鮮血,雖然滲的很慢但卻一直沒有聽過。
除此之外,還有傷口竟然隱隱約約有腐爛的趨勢,看到這一幕的焦河逸不知道為何就聯想到了喪屍。
那些變異的人不都是被喪屍咬了或者抓了之後變異的嗎,會不會連清也……?
那一瞬間,從心裡升騰而出的抵觸感讓焦河逸不受控製的撐著手臂往後微微退了一點。
本來是很小的動作卻讓正在處理連清傷口的男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偏頭,眼神淡漠,“你在怕她?”
“不是!”
人下意識的動作是完全遵循自己內心想法才能做出來的反應,所以就算是焦河逸迅速反駁並且在他自己都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男生的問句卻在某種意義上變成了肯定句。
男生好像並不在乎焦河逸到底怎麼想,問了之後又轉身幫連清處理身上的傷。
車上剩下可以用的藥品並不多,到底什麼藥有用男生也不是很清楚,隻能在連清自己處理過後的基礎上又再仔細處理了一下,最後將剩下的一點紗布全都用到了連清身上。
他一直埋著頭,焦河逸看不到男生的眼睛裡其實含著濃濃的擔憂,處理完傷口之後就再次靈活的跳回了副駕駛,什麼都不做,盯著男人不放。
這個時候焦河逸才終於注意到這個男人,又一個陌生人讓他有些懵。
“你是誰?”
“盟友,和你們是合作關係,這位先生不用害怕,在你們暈倒的時候是我一直在開車喪屍才沒辦法接近我們。”
男人已經停下了車,沉著穩重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唬人,但焦河逸不是傻子,上午的時候是什麼東西驚動了喪屍才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在知道這個男孩子是他們要救的人的情況下,這個男人的身份在他這裡並不做好。
但說實話,這個男生剛才的力量也很詭異,讓他也沒辦法給予他信任。
三個人中流轉著一種詭異的磁場,互相不信任,各懷心思做著自己的事情。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首先是一番沒人感興趣的自我介紹,語氣裡帶著討好,忽視掉男生徑直和焦河逸對話,在對方完全不像答話的情況下依舊孜孜不倦。
“說到這裡也奇怪了,這位小姐說目的地馬上就快到了,可我怎麼就一直沒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