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演到一處小高.潮,背景音樂忽然放大,顏橘偏過脖子。秦壽仍舊閉目,但眉間聚起皺皺巴巴的小山峰,顯然被吵到不悅。
伸長手臂,顏橘拿到遙控,關掉聲音。
隻剩下畫麵,沒有聲音,顏橘沒之前投入,正好劇情來到低潮,致使她興味索然。她輕輕轉脖子。
變化的光影裡,秦壽睡得很熟,肌膚白透地光線能滲進內層,長長的睫毛剪影延伸到英挺的鼻梁側麵。
顏橘手指動了動,欲要碰碰他的睫毛。她克製住衝動,目光轉回大屏幕。
電影結束,周圍燈光自動亮起。秦壽被燈光刺醒。當他發現他靠著顏橘,而她任由他靠著,他心思轉了轉,又假裝睡去。
豈料在他醒來的那一刻,顏橘就已察覺。她抬抬肩,“醒了就起來。”
秦壽裝死,巋然不動。肩頭泛酸的顏橘不慣著他,一掌抵開他,起身說:“走了。”
這時秦壽睜眼,佯裝迷迷瞪瞪的樣子,“看完了?”
顏橘就看他裝,也不再拆穿,“嗯。”
待要走,他問:“你願意做我的伴侶嗎?”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截住提起的腿,顏橘吃一顆爆米花,“不。”
捧著爆米花走遠,顏橘思忖,昨天吃過燭光晚餐他這麼問。看完電影他也這麼問。她貌似懂他的套路了。如果她收了他的那些珠寶,他可能也會問這麼一句。
她低低一笑,把爆米花帶回臥室。
晚間,秦壽敲門。
“有事?”她梳著頭發。
他說:“沒事,就跟你說一聲晚安。”
“晚安。”
他還不走,朝屋裡巴巴地一瞧,黑黑的眸子又轉向她。睡眠不充足的後遺症儘顯在他眉宇間。什麼話也不說,一切又不言而喻。
那麼一瞬間,顏橘心軟了,“進來吧。”說出口的那一刹那,顏橘就後悔了,她連忙要補救,他的身影靈活矯健地一閃,一下子溜進來。生怕她反悔一樣。
顏橘歎氣,算了。他跑到床上去,躺好,眨巴著眼,等她上床。
顏橘說:“不許碰我。”
“不會!”
她躺到另一邊,熄燈。估摸她睡得不省人事了,秦壽慢慢地,輕輕地,把她摟到胸前。
久違的香香軟軟的一團,秦壽如願,安心睡去。
顏橘醒來。秦壽老老實實地睡在另一邊,不超過劃分的楚河漢界。她很滿意。被他的尾巴吸引過去,她去檢查他那天被燒到的地方。那點黑色瑕疵消失了。晨光浸染雪□□致的鱗片,漂亮得極其賞心悅目。
真想拿相機拍下來。她輕戳鱗片,猛地偷瞟他一下。還沒醒。她呼出氣,下床去衛生間。
秦壽睜眼。他瞅瞅衛生間,又瞅瞅尾巴,心中有了計量。
宴會廳裡音樂悠揚,人聲嘈雜,衣香鬢影。芝芝推掉眾多搭訕者,與助理一起隱到角落。
“芝芝姐,今天你是最漂亮的!”助理說。
“是嗎?”芝芝興致缺缺。
不知芝芝姐是怎麼了,最近老是情緒低落,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助理撓撓後腦勺,把芝芝愛吃的甜品給她。
芝芝沒接,“不吃。”
宴會廳裡靜了些許,似乎是有人到場。
“是賀總誒,他今天好帥!”助理兩眼冒紅星。芝芝平淡的表情崩裂一絲縫隙,她不由自主地麵向人群中央。
他還是如此英俊,站在哪裡,哪裡就是中心。死寂的心再度跳動,她期望他看過來,看她一眼。
他看過來了!
芝芝一顆心快要撞出胸口。他的視線在她身上甚至沒有停留,冷淡移開,似乎隻是隨意掃過。
霎時,芝芝心如死灰。她還在期盼什麼呢?不是早就應該醒悟了嗎?不管重不重生,她都是女配。
這就是命。
她掩唇,“我不舒服,回去了。”
“芝芝姐你哪裡不舒服?”
“累,想睡覺。”
“那這裡怎麼辦?”
“去跟經紀人說一下。”
“我這就去。”
等走出宴會廳,芝芝回望燈火明亮的門口。爬滿鮮花的陽台讓她凜住。
近日渾渾噩噩,居然忘了,今天是上輩子賀稷與薑梨第一次見麵的日子。
不過,他們早就見過麵了。回憶起那次她還模仿他們初見時的場景,無力而心酸的自嘲湧上心尖。
到了這一刻,她不該再抱有任何幻想。最後再望一眼爬滿鮮花的陽台,芝芝轉過身。
應付過眾人,賀稷去陽台抽煙。剛點燃煙,就發覺斜側方有人。
身穿紅裙的女孩抱著一隻白色的貓,鮮豔的裙擺在白皙的腳腕上空浮動。
她笑得溫婉,同時輕柔地給白貓順毛。微風拂過她的紅裙,搖曳起鮮豔明麗的波浪。
賀稷的煙頭掉落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走劇情走劇情!說我短小,我就粗長一點嘛。
ps:倒回去看之前寫的劇情,臥槽這是什麼絕世垃圾,怎麼會寫得這麼爛,我不配寫文,再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