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黑蓮花徒弟又在發瘋》全本免費閱讀

終於擦乾淨了張玄蘊臉上的臟汙,謝子厭像是終於滿意了似的,半蹲著,手腕穿過了張玄蘊的脖頸將她抱了起來。

懷抱中的身體柔軟得不像話。

少年神情晦暗不明,展開雙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慢慢地將她放回椅子上,弓腰時胸口被張玄蘊抽出的深深鞭痕滾出了幾滴鮮血,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有一滴剛巧掉到了她的唇瓣上。

盯著那因為失血而蒼白的唇瓣,真是……礙眼,少年眉頭一壓,濃墨似的眉眼閃過不爽。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摁了摁自己的鮮血,惡劣地想用自己的鮮血將張玄蘊弄臟,可當指尖觸碰上她的唇瓣時,冰涼柔軟的觸感瞬間化作了一陣細小的電流,頭皮發麻的酥麻感讓少年倏地收回手,整個人怔在當場。

他見鬼似地望向張玄蘊,視線又不可控地停在了她沾染了自己鮮血的唇瓣上,貌似厭惡地又快速挪開了視線。

反複兩次後,他眉頭狠狠一壓,燥鬱地陰沉著一張臉,報複似地伸出手,將自己的鮮血粗暴地塗抹在張玄蘊的唇瓣上。

反反複複的重壓塗抹時少年如畫的眉眼始終皺著,像是正儘力忍耐著什麼,直到鮮血徹底將張玄蘊的唇瓣染紅仿佛塗上了最鮮豔的口脂般,少年忍無可忍地倏地收回手,像是厭惡之極。

站起身,謝子厭忍不住彎腰咳嗽了好幾聲,一臉冷戾地壓下胸口翻湧的腥甜轉身朝洞口走去。

路過一堆碎布和血肉淋漓的骨架時,他的腳步頓了頓。

緩緩蹲下身拿出了自己乾淨的衣裳,將晁蒙的屍首包起來,放進了乾坤袋。

冷靜下來,根本就不用多想張玄蘊為什麼會殺了晁蒙。

她這個人本就喜怒無常,辱之折之摧毀之全憑她開心。

收拾好骸骨,謝子厭站起身,一時有些眩暈地揉了揉腦袋,在陰陣的大戰他受傷頗重,也幾乎耗儘了靈力。

然而出去的洞口被不少的石頭堵住,想要出去得將路給清理出來,若是一直待在裡麵傷勢根本不會愈合隻會被陰氣腐蝕潰爛。

明明已經到了極限,好幾次都兩眼發黑差點栽倒在亂石之上,他愣是咬著牙徒手搬著石頭,很快手背就被碎石劃了好幾條深深的傷口,隨著他每次動作,渾身傷口就會崩裂浸出鮮血。

明明疼痛難忍,明明即便發出聲音也不會有人聽到,可他就是一頭倔驢,死死地咬著牙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好像沉默忍受早已成為了習慣,好像叫出來說出來就是輸了,會讓他再也無法爬不起來。

當終於能看見天光後,謝子厭終是忍不住跌坐在亂石之上,閉上了眼。

他就像一隻野獸,在危險的環境裡絕不肯真的放鬆警惕,很快又咬著牙強撐著站起身,背起張玄蘊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山下走去。

到客棧開好房間,謝子厭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渾身因為脫力而忍受到極限輕顫,可他卻沒有第一時間休息,冷臉叫來小二,付錢讓他找來未出閣乾淨又手腳麻利的女子。

無法忍受除他以外的任何事物弄臟自己的師尊,在這一點上謝子厭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

決不允許拚儘千方百計搶奪來的瓷器卻染著臟汙泥水,他執著於擦拭乾淨他的瓷器,然後修補好,再……親手打碎它。

許姑娘來為張玄蘊清洗換藥時,謝子厭就那麼一身狼狽臟汙地半垂著睫靠在門外。

見他一身血跡,一張臉冷得像是打磨鋒利的刀,許姑娘心口發怵不敢含糊,行了行禮正要進屋時,一隻帶血的手臂攔住了她。

許姑娘心口狠狠一跳,正想著要不彆賺這銀子時一雙羊皮薄手套仍到了她的手中,“戴好手套”少年盯著許姑娘,神情壓著冷戾“彆用你的手碰到她一分肌膚!”

話音剛落,一錠銀子也同時落到了許姑娘的手中。

盯著銀子瞬間打消了許姑娘想婉拒的話,連忙笑著應承了下來,匆忙進了房間。

她前腳剛進去,門板就‘嘭’地一聲在身後重重合上,嚇得許姑娘的心口狠狠抖了抖。

起初,張玄蘊渾身臟汙不堪,許姑娘心底還生出了些許不滿,結果當身上的臟汙被慢慢清洗乾淨後,同為女子的她羨慕得小聲感歎道“這姑娘的皮膚摸起來就像是羊脂……好滑好嫩……”

修真之人五感皆靈,許姑娘的話輕易地飄進了門外謝子厭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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