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到達陸淵家時,陸淵已經等在了院子裡。
阮夏從車上跳下來,手裡拎著兩杯計劃中的奶茶:“陸叔叔!”
與夜色呼應的眸子在見到她身上的衣服後,一黯,開口第一句就把阮夏給問懵了。
“你今天一直穿得這身衣服?”
“啊?”阮夏低頭看看自己的海軍風橫條紋連帽衛衣裙,又伸手摸了摸頭頂的黑色帽子,“怎麼了,不好看?”
中午吃火鍋弄了一身味,又背著醉酒的江星去打車累出一身汗,所以一回家,阮夏就衝澡換衣服了。
“我覺得還挺好的啊。”她自言自語,
聽口氣像是一直穿得都是這身,陸淵也沒好意思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自從認識她後,他的腦子就異常混亂,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反複無常的瘋子。
這不是他想要的狀態,也不是他應該有的狀態。
臉色沉了沉,陸淵伸出手:“給我吧。”
阮夏裝傻,從袋子裡拿出一杯溫熱的珍珠奶茶:“給。”
陸淵黑臉:“我說的是手絹。”
“手絹在我口袋裡呢,你先接著奶茶,我騰出手來才能給你拿啊。”
“我不喝。”
“可我已經給你買了,不喝酒浪費了!”
“不喝。”他態度堅決,好像她再問多少次,他都不會動搖一樣。
阮夏表麵上尷尬,像個給男神送情書結果當場被拒絕的小可憐,但心裡卻開心的不得了!
她就是要他不接,這樣才能繼續演下去。
“你嘗嘗嘛,很好喝的!”上前一步,阮夏服務周到地將奶茶親自送到他唇邊。
陸淵對她的突然靠近產生排斥,冷聲嗬斥:“拿開。”同時抬手去撥麵前的杯子。
大戲一觸即發,眼疾手快的阮夏在他手指碰上杯子的那一瞬,把手一撒……
本就被她鬆了蓋子的奶茶掉到陸淵的胸口上,黑色襯衫立刻濕成一片,還有幾顆頑皮的Q彈珍珠順著他微敞的領口鑽了進去。
“啊!陸叔叔……”
驚叫著,她連忙掏出口袋裡的手絹,手忙腳亂去擦他的胸口。
陸淵正要阻止,身子卻愕然一怔。
因為……做護工做成善解人衣高手的阮夏,已經手法熟練地將他襯衫扣子解開了……
“幸好奶茶已經不太熱了,不然肯定會把你燙傷的。”
係統:恭喜宿主與陸淵發生肌膚接觸,生命值+3+3+3+3+3+3+3……
“你在乾什麼?”
陸淵驀然抬頭,目光透著森森寒氣,緊盯阮夏那張“恨不得要一次摸個夠”的臉,伸手撥開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係統:恭喜宿主與陸淵發生肌膚接觸,生命值+1。
上次在醫院拉手的時候,陸淵就發現她好像特彆願意接近自己,但沒想到現在,她竟毫無忌憚地動手解了他的襯衫扣子。
不滿足於31點生命值,阮夏其實更想去脫他的褲子,可因為還知道要臉,所以她才忍住沒有動手。
“陸叔叔,”一臉純良小白兔的表情,阮夏眨巴眨巴眼,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我在幫你擦奶茶呀。”
“唉,你說,你剛才要是接過去,不就不會弄臟衣服了嗎?”
?
所以還是他的錯?
陸淵冷哼,不願再浪費時間聽她說些顛倒黑白的話,他後撤輪椅,準備掉頭回屋。
阮夏哪能就這麼放他走,她上前一把拉住他輪椅後麵的把手,像在跟電動輪椅的電機拔河一樣。
“陸叔叔,我來給你送手絹,還給你買奶茶,你不叫我進去坐坐嗎?”
陸淵被她拉住不能動,不耐煩的表情中透出一絲窘迫:“手絹是你自己要來送的,奶茶也不是我讓你買的。”
合著是我倒貼唄?
阮夏壓下翻白眼兒的衝動,不跟他一般見識:“可現在手絹又臟了,要不我進去再給你洗洗?”
這後半句話有些歧義,一下子讓他想起了那些在醫院浴室裡度過的日子。
耳根微微泛紅,他有些煩躁:“不用!你放開!”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阮夏委屈巴巴:“陸叔叔,你不要這麼凶嘛。”但就是不撒手。
陸淵這麼大的人,因為輪椅走不動離不開,就像是個被人抓住衣領的幼兒園小朋友,還是被一個十八歲高中女生抓……
羞恥憤怒,他挽回尊嚴地立威道:“讓你放開,聽到沒有!”
這聲音大了點,讓院外等候的阮家司機聽見了,隻不過陸淵家院子圍欄上爬滿了藤本月季,他根本看不見裡麵發生了什麼。
“夏夏小姐?陸總?”
聽到外麵傳來司機試探的聲音,阮夏做賊心虛,下意識地捂住了陸淵的嘴,生怕他再吼她滾開什麼的。
陸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