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老天真的要亡她吧……
校慶表演一星半點兒的水花都沒濺起來,風頭全都被獻唱新歌的裴琳給搶了不說,周末兩天竟然還被阮家帶著回鄉祭祖,完全沒時間去找陸淵蹭生命值!
十點才進家門,阮夏坐車坐得骨頭都快散架了,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挺屍。
係統:宿主當前可用生命值僅剩22點,請儘快與陸淵發生肌膚接觸獲得生命值,以確保自身生命安全。
阮夏剛要睡著,便被耳邊的提示音給嚇醒了。
阮夏:不急不急,還22小時呢,明天一定會去摸的。
係統:世事無常,所以還是建議宿主多多儲備生命值,以備不時之需。
被它吵得沒心思睡覺,阮夏道:你既然知道我過得辛苦,那你不如就可憐可憐我,送我幾百生命值唄。
係統:對不起宿主,我沒有贈送生命值的權限。
阮夏撇嘴:那你就彆說話,讓我好好睡覺吧。
係統:好的,宿主晚安。
******
比起這邊能吃能睡的阮夏,心裡有事的陸淵又失眠了。
坐電梯下樓開酒,他發現來替錢姨班的陳頃已經喝了自己一瓶洋酒,躺在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起來。”
輪椅滑到沙發旁,陸淵被酒氣熏得擰起了眉。
陳頃沒聽到,翻了個身繼續睡。
“……”
家裡就他們兩個人,他還睡個像個死豬,於是陸淵抬腿,狠狠朝他後腰蹬了一腳。
“啊?怎麼了怎麼了?”慌裡慌張,陳頃撲騰著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被他那副蠢樣逗笑,陸淵彎了彎唇角,但很快又恢複平時的冰塊臉。
“去給我倒杯酒。”
“好。”從地上爬起來,陳頃連忙朝酒櫃走去,邊倒邊問,“淵哥,這個點兒喝酒,睡不著了?”
沒點頭,也沒否認,陸淵等他把酒送過來,抿了一口。
陳頃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陪他喝。
兩人相處多年,在工作的事上是上下級關係,私下裡則更像是兄弟。
“淵哥,你想什麼事想得睡不著?”
陸淵側臉睨他,那眼神像是在說,就你這水平,說了你也幫不上忙。
可陳頃就是想聽:“說吧,萬一我能幫上忙呢?”
“……”沉默幾秒,他最終還是開了口,“你覺得,世界上會有兩個人是特彆相似的嗎?”
“雙胞胎?”
“不是雙胞胎。”
“那……應該有吧,幾十億人口呢!而且,電影不也演過這種情節,女主角死了,男主角特彆傷心,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生活中又出現了一個和女主角特彆像的女人。”
“然後呢?”陸淵一本正經地問。
陳頃沒想到他淵哥竟然喜歡聽這種故事,於是繼續道:“男主角就把那個像女主角的女人娶了,天天看著她,就像看到女主角,心理得到了安慰,但男主角也知道這樣對那女的不公平,所以他就加倍對那女的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以此彌補她。”
“最後呢?”
“最後那女的還是知道了真相,不過她更看重物質,所以兩個人就開心地繼續生活下去了唄。”
???
這是什麼垃圾電影?!
陸淵一臉質疑。
陳頃則特彆心虛,因為他講得不是什麼正經愛情片,而是帶劇情的愛情動作片。
其中星星月亮物質生活的那些,其實就是各種姿.勢的啪啪啪。
然而並不知情的陸淵喝完酒回了自己房間後,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的夜色愣了很久很久……
******
寒流來襲,崇城一夜之間降溫五度,從校門口走到教學樓的這段路,阮夏和阮靜白的臉都被凍得微微泛紅了。
“阮夏,要暖寶寶嗎?”
班門口,一個之前並未跟阮夏有交集的男生獻殷勤,也不等她回話,就把已經搓熱的暖寶塞進了她手裡。
無奈,阮夏隻好收下,笑著向他道了聲謝。
然後,男生紅著臉跑開了。
“阮夏,吃早飯了嗎?我買的時候幫你也捎了一份!”又是不等她回答,第二個男生把早飯也硬塞給了她。
“呃……謝謝。”
“不客氣!”說著,他也紅著臉跑開了。
旁邊什麼都沒收到阮靜白有些尷尬地笑笑:“夏夏,你變得好受歡迎啊。”
確實,阮夏彈琴的視頻雖然沒有在網上掀起一絲波瀾,但是在學校裡,她卻一躍成為了校園女神榜榜首。
“夏夏!”江星激動的招呼她過來,然後指著她那被塞滿禮物和情書的抽屜洞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成了花魁了!!!”
???
姐妹兒,咱的語文不好,就彆亂拽詞了好不好!
一臉耐心地跟她解釋,阮夏說:“星哥,花魁在古代都是稱呼青樓頭牌兒□□的。”
江星不好意思地拍拍嘴,更正道:“你現在成為校園第一女神了!蟬聯兩年的你妹都被你擠下去了!”
阮靜白的座位距離阮夏不近,但耐不住江星那興奮的聲音大,所以她還是把這話一字不落地聽見了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