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基斯顯然也早有準備,等人群安靜下來,不急不緩說道:“我為這對夫婦的不幸表示遺憾。阿美每年犯罪數量高達上百萬起,監獄裡麵人滿為患,根本容不下新的罪犯。經過各方討論論證,我們啟動了監獄休假計劃,讓一些表現好的罪犯可以回家繼續服刑,將監獄空出來關押新的罪犯。”
底下觀眾發出陣陣噓聲,杜卡基斯不得不停頓下來,等下麵的人稍微安靜後,才繼續說道:“適合休假的犯人有一千多名,繼續犯罪的隻有他一個……”
主持人突然打斷他,質問:“如果是你的妻子被強奸甚至殺害了,你還堅持廢除死刑嗎?”
杜卡基斯的情緒已經被下麵觀眾的噓聲所影響,嘈雜中,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聽清楚了主持人的問題,脫口而出,“是的,我堅持廢除死刑,因為……”
他的聲音再次被觀眾的噓聲打斷。
李安然笑了,笑得極為暢快,因為黃薇居然跳了起來,指著電視機上的那個男人痛罵起來,“這家夥血是冷的嗎?”
辯論會的第二天,幾乎所有媒體都刊登了老伯施團隊發布的廣告,上麵詳細講述了那個出來休假的罪犯如何刺傷他人,如何殘忍強暴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廣告上杜卡基斯麵無表情的臉上寫著:“我們不需要這個冷酷
無情的家夥。”
這幅廣告在各大媒體接連發了五天,花費了幾千萬美元的廣告費,等來的民調顯示,伯施領先了九點六個點。
老伯施的競選辦公室裡,眾人身上全是剛才狂歡時候噴灑的香檳沫,熱情洋溢地舉著高腳杯歡呼,“勝利!勝利!”
而最中間的酒杯主人就是李安然。
沒錯,李安然從杜卡基斯的病曆裡麵發現他居然去看過心理醫生,而且曆時好幾年。本來威利·霍頓的案子發生在幾年前,就算翻出來攻擊杜卡基斯也頂多讓他難堪,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於是李安然安排了觀眾對他發出噓聲,很顯然在演播廳裡麵這樣做是極為不禮貌的。
又買通了主持人,在噓聲中提出這個問題,徹底擊垮了杜卡基斯,在慌亂中說出來他們想要的答案。
如果沒有實現怎麼辦?後麵還有好幾招等著呢,隻要辯論會還在繼續,刺激他神經的動作就會層出不窮,一直到他犯錯誤。
哪怕那些驢子們都想不到,他們推出來的競選者居然是個心理疾病患者,而且是嚴重患者。
一個神經病怎麼可以領導國家走向富強?李安然表示,絕不答應!
“安然,你太神奇了。”小伯施在陪同父親競選的表現並不好,他太靦腆了,四十歲的人了,居然在攝像機前會羞澀躲避。
好在李安然彌補了他的錯失。
奎爾很感激地與李安然碰杯,他成為競選搭檔後,就成了被驢子們攻擊的軟肋,逼得經驗不足的他經常說錯話,簡直就是給敵人自動遞上刀把子。
老伯施與李安然緊緊擁抱了好一會,差一點就淚灑當場。他是個經曆過很多次失敗的人,他的這些經曆也是選民們對他不信任的點。現在好了,他有萬般不是,起碼是個有溫度的人。
斯貝爾比·克雷頓此刻有些嫉妒,他才是競選顧問,是競選活動的策劃者,指揮者。如果沒有李安然的橫空出世,也許他就會敗走麥城,辜負了老伯施對他的器重和重用。更嚴重的是,他將失去進入政府任職的機會,而是重新做回他律師的老本行。
他嫉妒李安然的年輕,活力,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過去自己的影子。麵對這張年輕的臉,不得不感歎歲月的無情。
“大家可不能鬆懈,還有三個多月才大選呢,說不定杜卡基斯肮臟的反擊已經在路上了。”李安然不得不提醒這群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的家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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