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輕人離開,保鏢們紛紛圍過來。許森有些擔心問:“安然,克格勃局長找你乾嘛?要不要我現在去一趟大使館尋求一下幫助,省得那個家夥對你起壞心眼。”
李安然雖然也納悶,可他心裡是有底的。彆看紅色鐮刀對阿美領頭的西方國家痛恨至極,實際上私底下兩夥人聯手乾的壞事也不少。
雖然他一個阿美富翁在這些人眼裡沒啥地位,可是白宮經濟顧問的份量可就足了,諒他們也不敢隨意對自己下手的。
“沒事。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和大使館聯係一下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知會一下大使館,萬一有事也好有個後手。
許森也不管酒店電話是否被監聽,拎起來就打給了大使館。此時已經是深夜,值班人員聽說白房子經濟顧問居然在莫斯科,也被嚇了一大跳。
很快,大使在睡夢中被喚醒,聽到李安然住在莫斯科酒店,當即命令使館參讚立刻前去見他,了解情況。
這一通亂糟糟,李安然才體會到自己身份似乎的確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半個小時後,莫斯科大使館一級武官馬修便帶著人趕到了。臨出發前,大使反複叮囑他,李安然是大首領的最大金主,千萬要保證他的安全。
“克格勃局長克留契科夫並不是克格勃出身,而是共青團一路上來的,所以他並不是特工,而是一個標準的政客。”馬修是武官,實際上就是派駐在莫斯科的間諜頭子,對克格勃這個死對頭了解很深。
“他隻是個名義上的領導者,具體事情是不管的。真正實權派是安全委員會那十幾個委員,他們也是下屬機構的直接領導者。克格勃下屬總務局、對外諜報局、國內反間諜局、軍隊管理局、邊防軍管理局、克格勃駐外站組等十幾個機構,對外稱呼以第一總局,第二總局以此類推……”
馬修介紹得非常詳細,讓原本就一知半解的李安然腦海裡慢慢清晰起來。
“克留契科夫找您談話,不見得是要對您不利,反而應該是有要緊事與您商量。好吧,應該是借您的口給國內傳信。”
李安然相信馬修的判斷,畢竟他一直在這裡生活工作,對於這裡的內幕了解是外人難以企及的。
那麼就有趣了,這個克留契科夫找他要說什麼話?或者說要傳什麼話?既然沒有危險,隻是談話,那就把肚子放在心裡了。
“李先生,您怎麼會到莫斯科來的?按理說,您的身份想要進來,可不太容易。”
艸泥馬,這些個特務的心理太陰暗了,剛才還掏心掏肺似的討好自己,現在就開始打探消息了。怪不得行業裡的人都這麼說,間諜這個物種的信條就是懷疑一切。除了相信自己,估計連他們的父母都不相信的。
李安然不想找麻煩,再說他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於是將在東德遇到暴亂,帶著一大幫難民逃到基輔的事情說了。
“我到莫斯科是來見一個朋友的,他叫鮑裡斯。”鮑裡斯的事情必須要說清楚,今後兩個人的關係會有很多人知道,沒有必要隱瞞。
“哦?您跟鮑裡斯先生是朋友?”馬修的眼神裡麵意味深長,仿佛有無數的話要說似的。
李安然是毒蛇,但是他不喜歡那種遇到事就吐信子的家夥。說穿了,這種人就是那種喜歡踩著彆人上位的,隨時隨地會咬身邊人一口。
馬修的表現太過熱切,就讓李安然心裡有了些反感,更提高了警惕。
“我是生意人,哪裡能賺錢就會去哪裡。紅色鐮刀地域廣闊,有數不儘的財富,這點對我來說吸引力很大。”李安然答非所問,就是希望他收斂一點。彆以為你是武官了不起,老子在老伯施耳旁吹吹風,就能給你好果子吃的。
馬修也意識到了李安然的不快,雖然心有不甘,終究還是忌諱白房子經濟顧問的身份,尬笑幾聲,“當然,當然,做生意麼,還是要多依靠朋友的。”
艸,依靠你嗎?你是能給我煤礦啊還是油田?自不量力的東西,居然還想暗中點自己。
“非常感謝您馬修先生,如果有空,我會去大使館拜見大使的。天太晚了,多有打擾。”李安然站起身,果斷終止了對話。這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送走尷尬的馬修,李安然的心情好了不少,洗了澡後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