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森聽得出李安然是真的著急了,可是他現在出手也化解不了阿廖沙的困境,於是踏前一步,從懷裡掏出手槍,撥開保險,槍口對準了旁邊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龍國人不騙人,但是很會殺人。我數到三,如果你們不放下手裡的武器,我就打死屋裡所有的人。”
屋裡的人都被他的無恥驚呆了,這麼多男人呢,怎麼就好意思朝一個女孩下手。
許森看看抖成篩糠的女孩,手裡居然還緊緊抓著那兩疊美鈔不撒手,於是和聲和氣說道:“區區兩萬美元死這麼多人不值得。放下武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李安然聽到屋裡的許森這麼說話,立刻就猜到這家夥是在跟自己通風報信呢,立刻接口,“我手裡的美元多得很,以後換盧布的生意都可以找你們。”
“聽到了嗎?我們老板是阿美億萬富翁,隨便漏下來一點就夠你們吃一輩子的。”許森開始誘導胖子。從這些家夥的裝扮上,能看出來都是龍國那些倒爺販運過來的廉價貨……好像龍國現在也沒啥值錢貨。
胖子看看許森手裡的槍,再看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孩,又看向門口青臉漢子,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乾不掉這些人了。不如先放過他們,回頭跟老大說一聲,隻要這些人還在莫斯科,就能讓他們為今天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胖子緩緩收回手裡的匕首,隨手扔在一旁,“都放下武器,你們說話也要算數。不要以為現在占了上風有什麼了不起,莫斯科有我們幾萬弟兄呢。”
屋裡的人都將手裡的武器放下,自由了的阿廖沙伸手抹了一把喉頭,就是一手的血。掏出手帕按在傷口上,一手伸出去拿回手槍,在胖子的警惕眼神裡插回腰間。“我們老板不會騙人,他說話算話的。”
外麵的李安然聽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順便接受了阿廖沙這記馬屁。
阿廖沙伸手去拿女子手裡的美鈔,一連幾次都沒有拿到手,因為另一頭被女孩死死抓著,臉上全是哀求,“你不是要換盧布嗎?我可以給你高價的。”
許森看到這一幕,差點被這女孩要錢不要命的樣子逗樂了,好容易才忍住笑,沒有破壞現在嚴肅的場麵。
“什麼價格?”阿廖沙終於還是收回手,認真問。
“一比一怎麼樣?這是很高的價格了,不信你出去隨便問,整個莫斯科……不,全國就找不到比我更高的。”女孩的眼皮使勁眨著,似乎這樣就能提升她說話的可信度似的。
阿廖沙想了想,終於還是點頭,“好,那就一比一換。”
女孩忽然就換了一張臉,喜笑顏開地跑到桌子後麵,拉開抽屜先將美鈔放進去,又拿出一大疊盧布,一張張開始數起來。
看著女孩將盧布按照二十張一疊在桌子上鋪開來,數了又數,迷糊了好幾次。幾分鐘後,許森終於忍不住了,“你們數錢都這樣數的?”
其他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意思是不這麼數應該怎麼數?
許森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推開又數迷糊的小女孩,抓起桌子上的錢,朝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在眾人嫌棄的眼神裡,手指如風,唰唰唰地數起來。
很快,兩萬盧布數完,將剩下的錢還給目瞪口呆的小女孩,“兩萬盧布,一分沒有多拿啊。”
說罷,將兩萬盧布往阿廖沙懷裡一拍,“走啊,還愣著乾嘛?”
見到李安然,阿廖沙有些慚愧,低著頭道歉,“對不起了,讓您操心我的事。”
李安然擺擺手,眼神卻看向他身後的三個男人。
阿廖沙連忙介紹,“這位是克格勃柏林總部行動隊隊長安德烈上校,這兩位是他以前的手下。”
青臉並不是真的臉上皮膚發青,而是因為胡須刮掉後,遠遠看上去就如同臉色是青色的。
安德烈上校?這個級彆比瓦洛佳都要高啊,不知道讓阿廖沙領導他行不行。
從這個家夥的言行看,似乎對龍國人沒啥好印象。不過也正常,雙方國家從六十年代開始敵對,都把對方宣傳成壞蛋,有好印象才見鬼了。
“你過來。”李安然朝從門裡向外張望的胖子招手。
那個胖子倒也爽快,大喇喇走出來,站在李安然麵前,臉上一點沒有畏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