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警惕的那個陰惻漢子沒有動手,旁邊無害的路人卻出手如電,將自己的同伴一刀就解決了。
慌亂中紛紛拔出匕首,隻是看到癱軟在地上的同伴的血已經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血色池塘,一個個嚇得腿軟。
他們沒有時間了,一個黑影衝進他們中間,隻見雪亮在飛舞,痞子們身形搖動,昏暗燈光下,詭異到極致的畫麵最後以滿地屍體而結束。
那個站在在血泊中的男子甩了一下手上的匕首,仔細插回腰間的皮套裡。
一個路人上來,從風衣中拿出一把霰彈槍,照著門鎖一槍轟了出去,隨即一腳將房門踹開,他則轉身貼在牆壁上拉動槍拴。
另一個人影飄了過來,在屋子裡麵的人目瞪口呆中,手上幾個圓乎乎的東西便飛了進去。
“轟……”
“轟……轟……轟……”
刺眼的光亮將屋裡照的如同白晝,隨即一陣陣煙霧從地上翻滾的罐子裡麵噴射而出。
短短幾秒,屋子裡麵已經被白煙籠罩,因為乍起的光明而引起短暫失明的人們,耳膜還在嗡嗡作響,惶然不知所措間,便被刺鼻的氣味嗆得嗓子眼發癢,乾裂,忍不住跪在地上大聲咳嗽起來。
安德烈沒有動,隻是靜靜站在門口,透過敞開的大門看著裡麵煉獄一般的情景,無動於衷。
又有幾個黑乎乎的東西被扔進屋裡,接著又發生了幾次爆炸。
數千枚鋼珠激射出去,將桌子上的碗碟,屋頂的燈泡都打得破碎,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後鑽進還在咳嗽的人們身體裡,攪動,翻滾,動能將人體裡的所有堅硬都打得粉碎。
一個人影過來,隨手扔出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
安德烈和其他人都伸手接了一個,這是一種非常簡易小巧的防毒麵罩,完全沒有常規的那種被笨拙。
隨手戴上,就看到剛才貼牆站立的那人返身朝屋裡就是一槍,然後大踏步往裡走去,每走一步就是一槍。
槍口噴出的鋼丸鑽進他看到的每一個還在動彈的人的身體裡,頓時被打得血肉橫飛。
他身後跟著一個苗條的身影,走路的姿勢很是婀娜多姿。
苗條身影手上拿著兩把烏茲衝鋒槍,兩條匹鏈在黑暗的房間裡飛舞,形成了兩條蜿蜒的火線,如同兩條正在跳舞的火蛇一般。
安德烈動了,跟在婀娜多姿後麵走了進去,手裡的槍也響了,子彈極為準確地擊中匍匐在地上的人的腦袋。
一槍一個,絕無落空。
他的身後也跟著一個人,做著與他相同的事情,隻不過安德烈專注左手,他隻麵對右方。
四個人一直走到屋子的儘頭,在一間關閉的房門前停下。
領頭的霰彈槍沒有開火,而是飛起一腳將門踹開,身後的婀娜多姿手裡的匹鏈便潑灑進去,身體跟著子彈也走了進去。
很快,婀娜多姿便走了出來,沒有說哪怕一個字,隻是往旁邊一站。
其他房間的槍聲也停止了,一個個人影從屋裡出來,跟婀娜多姿一樣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安德烈環視四周,已經逐漸消散的煙霧中,他看到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趴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走過去將那人的腦袋用槍口撥動了一下,一柱手電的光柱便移動過來,照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的腦袋上有幾個窟窿正在冒著汩汩的紅白之物,不過臉上沒有多少汙漬,一眼就能看出這人便是伊萬科夫。
安德烈看清這人的臉,立刻轉身就走,身後人影重重,也都排成一列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此時三輛汽車靜靜停在路邊,安德烈沒有任何猶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很快,三輛汽車的輪胎在地上極度摩擦,冒起陣陣青煙,尖嘯聲中迅疾離去消失在夜幕中。
對麵那家被綁縛的人已經掙脫了繩索,躲在窗簾後麵朝這裡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