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代拿出來一本書,隨手交到李安然手裡,“據說線索就在這本書裡。”
這是一本奧地利作家茨威格寫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出版於1942年的平版書,書頁已經泛黃,看上去陳舊不堪,隱隱還有一股子黴味。
“本來應該配合一份藏寶提示一起看的,可惜我的人隻拿到了這個。”
關於阿道夫藏寶的傳說非常多,事實上的確也找到了不少,曾經在全世界掀起了探寶熱潮。隻是這股熱潮隨著時間推移,慢慢開始變得無人問津。
幾十年過去了,能找到的也都找到了,找不到的估計也很難找到,所以大夥的熱情褪去,李安然還以為沒有人再去關心這件事。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李安然好奇問。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的人知道中央情報局的一個線人掌握了藏寶的線索,於是就找到了他們。誰知道我們的人還沒有動手,特殊使命情報局的人就突襲了他們。”烏代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聲線非常穩定,還給李安然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雖然是偷襲,小以子還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殲滅了那些阿美人。然後我的人出手了,乾掉了小以子人,拿到了這本書,但是那張藏寶提示卻一直沒有找到。”
李安然舉起書,“這種平版書籍出版的量應該不會少,就算幾十年過去了,保存下來的也不會少的吧。”
烏代一口喝完酒,聳聳肩,“你錯了,這是一本錯版書,與發行版是不一樣的。”
錯版書?李安然頓時就明白了,設計藏寶的人心思倒是縝密,居然用這種手法掩飾線索。
他現在終於知道烏代為何要將書籍交出來了,沒有藏寶提示,這本書就是一堆廢紙,拿出來交換十五個俘虜,算是廢物利用。
更深層次應該是利用這件事挑撥中情局和特殊使命情報局之間的關係,可謂一箭雙雕。
誰說烏代無腦的?所以很多信息真的不能相信,誰信誰特麼就是煞筆。
謝絕了烏代的挽留,李安然拿著這本書就去找阿美大使館的馬利了。對於挑撥兩個情報機構關係的事情,他很樂意出力。
前世I6咬著他不放,後麵未必沒有中情局的影子。
當年龍國導彈部隊,航空航天都需要大量芯片,但是老美一直封鎖不允許出口,所以才有了他們這些人冒著生命危險走私芯片,因為上千倍的利潤,實在是太高了。
本來不關I6的事,所以走私渠道一直是將歐洲做為中轉站的,結果I6出手管了閒事,打死了李安然不少同伴。而李安然他們也雇傭了私人武裝,與I6的行動隊狠狠打了幾場,雙方都死傷慘重,這才保住了歐洲最後一個通道。
後來中情局更是將李安然登上了黑名單,害得他後麵好多年都不敢出國,唯一去了一次泰國,自己的一個同行被抓了,嚇得他當天就逃了回去。
所以能惡心到中情局的事情,他一定打心眼裡願意效勞,否則他才不會參與這件換俘的事情,吃多了了嗎?
果然,當馬利得知他的行動組是被特殊使命情報局的人乾掉的時候,那張臉好像吃了屎一樣難以描述,看得李安然心裡不曉得有多爽。
“這是釋放名單,你看一下。如果沒有異議,書你拿去,回去放人即可。”忍住心底的歡樂,李安然將名單和書一起推給馬利。
馬利沒有拿書,而是拿起名單仔細看了,隨後指著其中兩個人說道:“這兩人已經死了,聽說是歐洲同事逼問口供時候下手過重打死的。”
李安然才不關心死了幾個人,全死了也不關他的屁事。又拿出一個備用名單,“在這幾個裡麵挑兩個湊數吧。”
馬利看了,點點頭,“可以,回頭我就通知烏代,讓他們去領人。”
原本李安然到這裡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不過心底感覺還不過癮,陰惻惻加了一句,“聽說阿道夫很多藏寶裡麵帶血的金牙戒指都有,主人都是小圓帽。多一句嘴,當心小以子報複你們。”
爽了,馬利陰沉的臉滿足了李安然惡趣味,高高興興告辭離去,在車上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到眼淚差點出來。
當年七個誌同道合的兄弟,最後隻活下來他一個。他不恨中情局,那是他們的工作。但是他恨I6這條狗,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好好收拾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