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多時間的休息,他已經完全恢複了。包括胸口的傷口也都結上了厚厚的痂,有些癢得難受,預示著傷口正在愈合。
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渾身骨節哢噠哢噠爆響起來。李安然的眼裡閃著寒光,冷冷說道:“我們該啟程回家了。”
苗坤當然知道回家是指回莫斯科,而不是回龍國或者香江。
“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嗎?”苗坤問。李安然的專機還在機場等候呢,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隨即就想打自己的嘴巴,什麼腦子,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們去哪裡?”苗坤改口。
“當然坐飛機啊,隻不過得換個身份去。”李安然絲毫不在意苗坤的慌張,雖然接受過特訓,本質上這個家夥還是個醫生,隻不過是個走了邪路的醫生。真的很難理解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家夥,當初怎麼有膽子對羅夫人下手的。
嗯,是了。當年這家夥窮啊,所謂惡向膽邊生,窮就是他敢於犯罪的源動力。
現在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可以列入小富的行列了。人富了,膽子卻小了,真的活生生詮釋了什麼是赤腳不怕穿鞋的道理。
“嘟嘟嘟……”房門被敲響,苗坤一驚,立刻將手槍掏了出來,被李安然一把按了回去。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上去擰動了門把手。
“我們是巴黎警局的,現在……”警員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拉開,一個年輕的瘦高黃種人笑盈盈站在門裡。
警員一愣,隨即看清了對方的形貌,剛要張嘴說話,就看到兩個光影飛了過來。
兩個警察一前一後站在門口,光影卻不分前後,同時擊中了他們的咽喉。
劇痛傳來,警員們的眼珠子瞪得溜圓,捂著喉嚨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隨即被一股大力拉進房間,撲倒在地板上。
當兩人還在與痛苦對抗時候,一把裝著消音器的手槍槍口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苗坤第一次看到李安然出手,有些驚為天人。
李安然隻是用指結在他們的咽喉處一觸而回,然後抓住領子往屋裡一帶,兩個人高馬大的家夥就這樣被製服了。
“你的那種藥帶了沒有,讓人昏睡半天的?”李安然抬頭問。
“帶著呢,帶著呢。”苗坤趕緊從衣兜裡麵掏出一個盒子,“要不要問口供?這藥下去,就要睡一天呢。”
李安然搖搖頭,掂著手槍,朝兩個警員努努嘴,“抓緊時間。”
苗坤不再囉嗦,擰開蓋子,伸出手指在盒子裡麵旋了一圈,然後塗抹在兩個警員的鼻子
很快,兩個原本疼得哼哼唧唧的警員,漸漸沒有了聲息。
如果有敏感的人,就會發現今天的巴黎很不對勁。到處是警察在每棟大樓裡麵進出,街上全副武裝的警察在每一個街道上巡邏,甚至能看到大量軍車守在街口,盤查每一輛經過的小車。
一直對警察疏於事務而不滿的人們,對今天空前的檢查力度又表達了抗議。因為檢查,到處都在堵車,這不是擾民嗎?
房門被打開,兩個警員提著箱子從屋裡出來。出了大樓,就看到大門旁停著兩輛自行車。這是巴黎普通警察的標配,跟龍國的二八大杠很是相似。
將箱子仔細綁在車架上,兩個警員騎著車,往東慢慢騎去。如果有心人仔細觀察,就能看到有個人騎車的水平似乎……有些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