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話，還是讓皮厚心黑的巴卡京有些尷尬，“你需要什麼樣的保證？”為了六億美元，巴卡京算是徹底豁出去了。維亞特小組被頭頂有地圖出賣一次，他也不在乎再出賣一次，隻要這支隊伍依舊屬於國家，其他的暫且不論。
“我不知道，這個保證當然要你自己說，我來衡量。”李安然猛然間哪裡想的出什麼保證，麵對這個出名的騙子，他已經不知道信任兩個字怎麼拚寫了。
“這個……”巴卡京此刻也頭痛起來，心裡微微有些後悔，在知道之前就不要這麼絕情了。
李安然如同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盒雪茄，“抽根煙慢慢想。”
巴卡京也不客氣，取了一支剪了，點燃後深吸一口，原本運轉阻塞的腦力機器如同加了潤滑油一般，開始慢慢加速轉動起來。
李安然也不著急，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抽煙，眼裡全是戲謔，欣賞著老頭的眉眼湊到了一起。
“我用兩個人跟你交換。”老頭忽然眉眼舒展，有些得意看向李安然，“也許我給不了你好處，龍國可以。”
李安然微微一愣，不知道老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麵色如常回應，“哦？龍國給我好處？什麼樣的兩個人？”
“六二年龍國有兩個人帶領幾萬百姓(●—●)，一個人後來病死了，另一個還活著。”
巴卡京嘴裡的這兩個人李安然自然是曉得的。
“還有一個呢？”李安然不動聲色問。
巴卡京有些猶豫，嘴巴蠕動了幾下後才說道：“這個人的存在不是特彆清晰，有情報顯示，龍國軍隊後勤部門有個高官是間諜，至於是誰，要他們自己去查了。”
李安然的腦子嗡地一下，突然想起一個報道。好像說龍國幾年後軍事演習，對岸絲毫不慌，還出言諷刺，龍國軍隊這才發現有重大情報泄露，轉而把這個間諜挖出來的。
可惜的是，他當年還在國外，隻是從網站上看了一眼，並沒有記住那人的姓名。
“塔山那個人，龍國早有定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這個人已經沒有了價值，我要了沒用。至於另外這個……連準確名字都沒有，我去跟龍國要好處，能要到什麼？口頭表揚？你看我現在缺這個嗎？”李安然嘴上就不太客氣了，不無譏諷回答。不施加一點壓力，老家夥不會拿出乾貨來的。嘿嘿，六億美元啊，哪有這麼容易讓你賺到的。
見李安然油鹽不進，巴卡京顯然也有些急眼了。他手裡的籌碼不是沒有，但是拿出來的後果太嚴重，甚至會危害國家安全，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做的。
見老頭還在猶豫不定，李安然順嘴釘了一下，“維亞特小組的人體質都超乎常人，哪怕沒有趁手的武器，殺一個流亡天涯的殺手還是很容易的。巴卡京局長，要說損失的也是我，多了幾個陣亡家屬，撫恤金安家費可都是我來掏的。”
巴卡京的眼裡明顯透著怒火，但是被他強行壓製了。李安然又沒有說錯，如果他們有能力，何至於讓一個外國人出錢養這支部隊，成為一個外國人手裡的刀。
自己依靠研究所疫苗壓製李安然當然沒有問題，國之重器，怎麼可以落到外人手裡。可是……現在自個一攤費用被人卡脖子，更彆說維持維亞特小組了。
自己能壓製李安然一年，過後呢？費用哪裡來？依靠撥款嗎？政府官員有多少還能準時拿到足額薪水的？軍隊現在都在偷偷販賣物資，與當地黑幫沆瀣一氣做一些非法勾當賺錢。
一旦李安然停止了援助，研究所沒有能力提供足夠的針劑，維亞特小組的未來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多出一百多個渾身疾病纏身的家夥，徹底廢了啊。
真的是一分錢逼死英雄漢，此刻他也體會到了頭頂有地圖的無奈。
心念急轉之下，巴卡京終於咬牙切齒地說話了，“安然，維亞特小組的控製權可以交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對國家不利，刀口不能朝向人民。”
李安然啞然失笑，一口濃煙噴了出去，“我沒法保證，如果某些人要害我，我不能動用維亞特小組，那我花這麼多錢養他們做什麼？養花好看嗎？”
巴卡京聞言，滯了一下，無奈鬆口，“好吧，好吧，隨你便。那麼，這個月的費用能不能給我們了？局裡幾萬人嗷嗷待哺呢。”
李安然反問，“怎麼把控製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