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馬達加斯加安齊拉納納港,二十多個男子從五架水上飛機往岸上搬運著大大小小行李。
一個中年白人漢子上岸後直接朝一個門口有哨兵的小房間走去。
“您好,我是阿美disveryel的攝影團隊,這是我們的文件,還有貴國文化部的許可證。”中年漢子的法語並不怎麼流利,不過顯然他對麵的軍官都聽懂了。
軍官伸手接過資料,觸手時候就感覺有些異樣,打開那封許可證,裡麵靜靜躺著一疊美元。
軍官顯然很少遇到這種事情,顯得有些不太適應,不知道應該收下還是還給對方。
自從法國人撤退以後安齊拉納納港口除了幾艘老舊的軍艦停靠,幾乎就沒有多少外人過來。
軍官心理鬥爭了幾秒,咬著嘴唇將鈔票塞進了口袋裡,原本嚴肅的臉上立刻露出殷勤的笑容,“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此後你們所有的拍攝任務都有我全程陪同,保護你們的安全。”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軍官伸頭招呼外麵站崗的幾個士兵,“去幫先生們搬行李,我們馬上出發進城。”
喊完話,軍官滿堆笑,“我叫洛瓦,憲兵部隊一團三連連長。”
“馬蒂奇,攝影團隊的導演兼製片人。”
大大小小一百多個行李箱搬上了四輛卡車,除了馬蒂奇跟洛瓦坐在敞篷吉普車裡,其他人和負責他們安全的士兵隻能擠在卡車裡。
隨著汽車緩緩啟動,土路揚塵四起,最倒黴的是最後一輛卡車上的人,紛紛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咳咳咳,什麼破路,也不知道修一修。”袁文傑大聲咳嗽著,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一旁郭永生的眼睛卻忙著看四周的美景,講真,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馬斯克與苗坤兩個人穿著花襯衫,如同其他遊客一樣在大街上徜徉,狀似休閒。
“臥槽,是我眼花了嗎?”苗坤小聲驚叫起來,因為他居然看到了一個中餐館,看名字似乎是廣東菜。
馬斯克同樣也看到了,立刻舉步就往那裡走。想要摸清一個地方的真實情況,就要找到當地的地頭蛇,比如這家餐館。
兩人剛踏進門,一個華人漢子就迎了上來,“歡迎光臨,裡麵請。”華人漢子的法語非常熟稔,幾乎聽不出口音。
在裡麵落座時候,苗坤忍不住開口問:“您是華人?”
漢子咧嘴笑了起來,“第四代了,我曾祖爺爺一家為了逃避戰亂,坐著海輪來的,然後就在這裡落地生根,一直到現在。”
兩個人說得都是粵語,隻是漢子說得結結巴巴有些吃力,不過還是能夠聽懂的。
苗坤見能順利溝通,又是華人,情緒也就上來了,伸手自我介紹,“苗坤,緬甸華人,在香江生活了十多年。
漢子欣喜伸手,“陳文雄。兄弟你在這裡遊玩,遇到事情提我名字,好使。”
提你名字好使?苗坤很想把陳文雄歸類到吹牛的行列去,隻是看他一臉真誠,便半信半疑起來。
所謂他鄉遇故知,陳文雄在菜肴上來就,索性坐下來一起喝酒,與苗坤聊得熱火朝天,倒是把馬斯克冷落在了一旁。
幾杯酒下肚,苗坤才知道島上居然有上萬華人。大部分是跟陳文雄先祖一樣漂泊來的後裔,一部分是馬來,印尼來的,極少數有大陸來的。
聽說島上有上萬華裔,而且很多人都會說一點中文,馬斯克心裡便打起了算盤。
這幾天了解下來啊,大致情況已經摸得差不多了。
島上軍隊隻有一萬多人,加上憲兵,海軍,以及空軍,也就兩萬出頭。
武器裝備十分簡陋,如果硬說先進,也許就隻有空軍的那幾架米-8直升機了。
目前的政局震蕩,反對派獲得了底層百姓的支持,一部分軍隊和軍官也表示同情,加上上次血腥鎮壓後死亡了數十人,國際社會的壓力極大,所以當局政府態度已經軟化,準備跟反對派進行談判。
“我很讚同紮菲的理念,我們需要自由化市場。”陳文雄和苗坤的談話還在繼續,馬斯克的思緒已經飛往了東京。
久米豐終於忍不住了,撥通了一個電話,“三井先生,最近李安然這個家夥毫無動靜,安田龍介也沒有動作,難道他們這是準備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