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11月05日淩晨6點。深...)(2 / 2)

我自深淵來2 木兮娘 11285 字 8個月前

“倒不是,隻是不像港城的白話,更像是廣省那邊的人。”雲雲抿唇一笑:“您是警察,對嗎?”

李瓚食指一縮,俯視雲雲:“你們老板就教你們隨意揣測客人的身份?不太專業。”

“是我的錯。”

“怎麼看出來?”李瓚附身,如黑珍珠的眼瞳裡倒映著女孩的麵容。

雲雲抬手:“手繭的位置,像經常拿槍磨出來的。我陪過總督察、警司,甚至是警務處長,他們的手繭跟您一樣——彆不信呀李先生,我們這兒的小姐少爺得有一項絕活才能過得好,我的絕活就是眼睛利,遠遠一眼就能察覺出您的身份,再第二眼,就能確定。”

“你要我做什麼?”

“李先生,是您要我的呀。”

“聰明人就不要打啞謎了。”李瓚摘下口罩要笑不笑的模樣,直勾勾盯著雲雲:“你看出我是警察的時候,特意回頭看我一眼,引我注意,確定我是警察,言語試探,攻擊性強,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做生意,這棟樓的牆壁裡不早砌滿死屍?”

雲雲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您真有趣。”忽而止住笑,斜著眼瞥李瓚,目光有些尖銳:“怎麼我看您一眼,您就確定我想引您注意?難道不是您見色起意?”

李瓚麵不改色:“我有男朋友。”

雲雲:“……”失策了死基佬。

“你長得像一個人。”

雲雲臉色一變:“程凱蒂。”

李瓚:“你果然認識。”

剛才走廊一眼就讓他確定要見的白裙女人,主要原因在於她的臉和程凱蒂有七1八分像。

雲雲坐直,臉色蒼白,半晌低語:“我在等有人能認出我這張臉,那個人必須是港城警署之外的警察,才有可能救我脫離苦海。我等了很多年。”

李瓚:“我沒有太多時間,你長話短說。”

雲雲:“我本名張雲,西北人,考上hk大學,被同學騙進缽蘭街的ktv打工,本來很快就能跑,誰知道那天晚上遇到‘宋先生’——”

“你見過他!”李瓚急問。

“他見過我,我沒見過,但他認出我這張臉!”張雲用力掐著自己下巴:“看到動刀痕跡了嗎?原本隻有三分像,靠化妝、靠手術,整成七分像!從此以後被囚困在女子教堂裡,身份證被扣、自由被奪走,qb、代孕、取卵……就差賣腎割肝了!我同屋有個女人不聽話,被迫吸粉,發瘋的樣子嚇得我手腳冰冷,也因此乖乖聽話,不至於變得不人不鬼!”

“我東拚西湊才知道為什麼會被‘宋先生’看上,為什麼會遭此折磨的真相,就是這張臉!就是程凱蒂!”

“我學法學的,分析過很多案子,2013年青山紅館案件爆出,我讀大二,課上選了這樁本來不可能會講到的案子來分析,結合得到的信息,很輕易就能拚湊出真相。”

“我試過逃跑、試過報警,可前車之鑒太可怕,我隻能暫時蟄伏,等渺茫的希望。”

張雲很激動地訴說她悲慘的遭遇,但寥寥幾句概述生平,臉上頓時出現茫然的神色,似乎委屈於痛苦不幸的過往竟然隻需要幾句話就能說完。

“……可能是執念太深,我認得出警察的姿態,即使是臥底十幾年的警察,我也認得出。”

“所以你回頭看我一眼,篤定我會認出程凱蒂的臉?”

“不,參與過青山紅館案件的警察出現的幾率極為渺茫,恰好認識且記得程凱蒂臉的幾率就更渺茫。我隻是利用這張臉的美貌,不管有沒有用,我會嘗試任何辦法。”

言下之意,即使李瓚不找她,她也會想辦法找上門。

李瓚:“認識程楠嗎?”

張雲目露欣羨:“她是以前的三金花之一,是唯一逃出伊甸園的人。”

“伊甸園?”她不知道程楠死了。

“這座教堂的真正名稱,權貴的伊甸園。”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信息。”

“給我籌碼交換。”張雲抓緊裙子,精神自進來就保持緊繃,拿李瓚當救命稻草,內心又不信任他,或者說不信任人性,更願意以價值對等的籌碼交換。

“你要什麼?”

“我要平安活著離開伊甸園!我要那群人永遠找不到我、再也不能傷害我!”

“這是你應有的權利。”

張雲瞪著眼睛,輕輕顫抖,想笑笑不出,表情很滑稽,心想應有的權利?她連人都不是了,哪來的應有權利?

可這話多好聽啊。

“你……”李瓚聲音很低:“你家裡還有父母、還有一個姐姐,是嗎?”

張雲死死拽住李瓚的胳膊,哆嗦著嘴唇,幾乎說不話:“你、你怎麼——他們、還,好嗎?”

“他們一直在找你,你姐找到了這裡。”

張雲猛地甩開李瓚胳膊:“彆找我!讓她彆找我!!”

李瓚扣住張雲的肩膀,沒忍心告訴她,她父母來找她,一邊當環衛工一邊找她,被伊甸園出來的客人撞死了。

“我知道她在哪兒,絕不會讓她被攪進摧毀伊甸園的行動中,我保證她會平安無事,保證你、所有受害者都將得救!”

張雲死死瞪著地麵,額頭和脖頸處的青筋冒出,半晌忽然冷笑:“我知道多少名流政要是這裡的常客,也知道拍了多少小視頻,但這些隻能用來對付一些助紂為虐的垃圾,統統放出來也隻是影響他們的名譽。他們在港城的根基太深,資本家的名聲本來就沒多好,‘宋先生’用小視頻威脅,用美色、金錢和毒1品利誘,隻用來達成一些不傷筋動骨的合作。”

“所以如果你想從伊甸園拿走小視頻證明垃圾犯罪,我先告訴你,沒用。最多關門一陣、罰點錢,風頭過了還能再開。”

“我叫李瓚,粵江市刑偵局刑警,奉命追查參與十八年前殺害緝毒刑警、製造出特大命案,以及青山紅館案、公仔藏屍案、福寶來酒樓命案等一係列重大案件的幕後主使者,宋先生。”

李瓚單膝蹲跪在張雲麵前,表情鄭重地說:“請你相信警察,相信我們十八年來追緝真凶欲將宋先生繩之以法的堅持,我們未曾放棄,請你彆放棄。”

張雲沉默地看著李瓚,後者與之對視,無愧於心。

良久,張雲說:“半年前的伊甸園防守不像現在這麼嚴密,隻是請了些混黑的、他國逃到港城的□□,半年前忽然請大量雇傭兵入駐伊甸園,還運進來一批軍火,我聽他們對話……是從公海運過來的。”

公海?

是萬千山那批被黑吃黑的軍火?

“軍火和雇傭兵看我們這群弱小的受害者,不是大炮打麻雀大材小用嗎?”

“另有他用?”

“他什麼目的就靠你去查了。”張雲捏緊掌心:“還有一件事,我的房間裡有一櫃子凱蒂公仔,是程凱蒂的收藏品。我在那堆收藏品裡找到十八年前的公仔,它的右眼是那種很古老的攝像頭,已經不能使用,但如果有相關器械,應該能恢複裡麵的視頻。”

“那隻公仔是程凱蒂的父母送她的最後的生日禮物,所以她癡迷hellokitty係列的公仔,收集滿滿一屋,最後連墳墓也是凱蒂公仔……這些是‘宋先生’親口告訴我的,他戴著麵具,和我見麵不是隔著玻璃就是隔著蚊帳,我不知道他的長相,但他遮掩長相的行為告訴我,他一定是名人!”

“不是家喻戶曉,也是舉足輕重的身份!”

張雲很聰明,光從這點信息就能朝著政商界、尤其政界方向猜測‘宋先生’的身份。

“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張雲靠近李瓚,聲音輕如柳絮,嘴唇幾乎不動:“我覺得程凱蒂並不癡迷凱蒂公仔。”

李瓚起初想不通她為什麼說這句話,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她不喜歡卻收藏了很多,是為了保護某隻公仔?”

右眼有攝像頭的最老的公仔?

“隻是我的猜測,聽說程凱蒂05年才被收養至青山紅館,過了幾年才跟在‘宋先生身邊,七-八年過去,她公仔裡的攝像功能應該早就失靈……”

這就是張雲想不通的地方。

時間對不上,能拍攝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值得程凱蒂如此費心保護?

張雲想不通,李瓚卻知道原因。

十八年前送出的生日禮物,正是電量充足、攝像功能最完善的一天,緝毒刑警和張雲的父母死在了這一天。

如果剛好拍到了緝毒刑警被害的一幕,是否也剛巧拍攝到‘宋先生’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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