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衿見到錦袍修士和中年美婦態度轉變的如此明顯。
也隱約間意識到,兩人可能是與楚寧相熟。
心裡微微思量下利弊,還是坦承道:
“楚寧是我夫君,此刻的確就在陣中為其靈獸療傷。”
“竟然真是楚道友?”
中年美婦此刻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然後便是馬上也朝著岑子衿拱了拱手道:
“龍山塢駱玉巧見過道友,妾身不知閣下竟是楚道友道侶,剛剛多有得罪。”
那錦袍修士在一旁也是臉色輕歎了口氣。
“此事弄的,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岑子衿聽到兩人這般言語,心裡雖然還有幾分警惕,卻也還是將黃庭印收了起來。
不過仍然拿在手中,然後朝著兩人問道:
“兩位道友莫非與夫君相熟?”
“豈止相熟,算起來楚道友於我倆都有救命之恩。”
錦袍修士此刻唏噓不已。
“不知道楚道友有沒有和道友說過前往鬼霧林遭遇萬年屍魁之事。
當初這兩隻金雷雕也是一同前往的。”
聽到此話,岑子衿臉上終於多了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
“兩位莫非就是當初同著夫君一起前往過鬼霧林的道友。
夫君當時隻跟我大概說了此事,卻並沒有具體說與哪位道友同行。”
岑子衿這時候心裡也終於是暗暗的鬆了口氣。
對於楚寧前往鬼霧林之行,岑子衿是知道的。
這還是當年在雲霄城之時。
而楚寧在那一行之中意外得到了玄陰珠,在後麵的修煉之中也是幫了岑子衿的大忙。
不過正如岑子衿所說,楚寧雖然和她說了那萬年屍魁以及各種寶物之事。
卻並沒有和她提及石敬和駱玉巧的名字和相貌。
現在既是得知兩人身份,再看到他們的態度,也便知道這場危機算是化解了。
要知道剛剛麵對四名修士之時,岑子衿心裡也沒有多少底。
石敬和駱玉巧見得岑子衿放下戒備,臉上也都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石敬再次朝著岑子衿拱了拱手道:
“剛剛駱道友已經介紹了名字,在下石敬,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岑子衿見過兩位道友。”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石敬和駱玉巧雖然剛剛對她出手,但是在得知身份後便是馬上變得客氣異常。
岑子衿此刻也沒有故意擺架子。
駱玉巧這時候接過話道:
“剛剛妾身還在想道友明明是元嬰初期修士,為何有這般修為神通。
原來岑道友竟是楚道友的道侶,這就難怪了。
也就隻有道友這般天資卓越之輩,才能和楚道友結為伉儷。”
岑子衿聽得駱玉巧既稱讚楚寧又連著自己也稱讚,也是朝著對方微微一笑。
“駱道友謬讚了,剛才小妹也是護夫心切,所以拚命了,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岑道友見外了,是駱某技不如人。”
駱玉巧也看出來岑子衿是給自己台階下,臉上又多了幾分笑意。
眼看著一場劍拔弩張的爭鬥,此刻竟然變得如此局麵。
兩名元嬰修士不由得臉露驚訝打量著這邊,而遠處的兩名金丹修士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四人心中可謂五味雜陳。
那魁梧大漢和白發老者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儘是好奇之色。
楚寧的名號他們自然聽過,當初幾大盟發生交戰之時,楚寧被譽為元嬰後期修士以下第一人。
不過畢竟已經是接近三十年前的事。
雖然前些年楚寧晉階元嬰中期,但是如同他們這等散修則是並不那麼關注。
所以楚寧之名對於他們的震撼與威懾固然有。
但是在看到石敬和駱玉巧兩名龍山塢修為最高之人,竟然連帶著對岑子衿也是如此客氣,兩人心底都不免有幾分驚訝。
至於兩名金丹修士,心裡則是無比不安。
楚寧的名頭他們自然也聽過,隻是對於楚寧神通他們了解不多。
不過,光看石敬和駱玉巧這兩位他們平時可望可不及的元嬰中期修士竟然如此客氣。
他們也能猜測到幾分楚寧有多強勢。
而他們不僅之前來打擾了一次,被驅趕後又帶著駱玉巧前來。
如果被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而且就算這那位楚前輩不怪罪,駱前輩和石前輩都在這名年輕的元嬰初期女修手下沒討得好去。
對方實力強大他們惹不起,事後卻也不知道會不會怪罪到我們頭上來。”
這般想著,兩人是惴惴不安。
偏偏這時候,他們也不敢走,生怕發出點動靜,反而被幾位元嬰修士注意上。
就在幾人都是心思複雜之時,駱玉巧的聲音重新的響了起來。
“岑道友,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蕭道友和柳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