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菊苗煎(1 / 2)

四時甜院 櫻桃煎 4202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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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戶小院的皂莢樹下,阿寶正樂嗬收著從樹上打下來的皂莢,卻聽敲門聲遽然響起。

在老皂莢樹的簌簌聲中阿寶細聽一陣兒色變,壓低聲朝樹上的青年人道:“是阿深哥,你快回屋躲著。”

樹上人一聽便一溜煙跳下樹,回院角小屋去,藏了半邊臉在窗邊兒聽外頭動靜。

外頭阿寶雖年歲小,懂得心眼兒卻不少,捧了大捧皂莢才去開門兒,佯裝成是才從樹上下來的,故而開門晚了些。

不過今兒景深卻沒心思與他說這些,單刀直入問他阿溟在何處。

阿寶聽了這話,眼睜得比葡萄還大,手上捧的皂莢兒欻欻掉了些下來,偏還要死鴨子嘴硬地問他:“阿溟是誰人?”

殊不知屋裡阿溟聽了景深問後,自個兒就先鑽出屋來,此時正站在他身後……

夏意看著院裡從未見過的人,眨巴幾下眼,偏頭看景深時發現他臉色更不妙了,低低叫他聲,蹙眉問他怎麼了。

景深回她話時仍冷眼對著阿溟:“無事,我出去會兒就回來。”

“嗯……”夏意點點頭,然後就見院裡那個長著鹿眼的年輕人跟著景深出去。

兩人走去河畔邊上時,夏意還抱著老李家門框兒在看,連同阿寶也翹首望著河邊兒。鬆柳底下,景深索性坐在岸上,被叫做“阿溟”的大個子則端端兒立在一旁……

除此外,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著了。

她鬆開門框兒,乾脆抓住身邊這個小家夥問話:“阿寶,那人是誰?為何住在你家裡?”

阿寶早在阿溟出來時就將手中皂莢儘數丟了,這時候撓撓後腦勺,訕笑一聲兒問道:“今兒天真冷,對嗎?”

夏意原本因日裡的事就不高興,這時候才由不得他再插科打諢,黛眉微挑又問一遍,阿寶這才肯說。

原那阿溟是晚景深一日來的若榴,聽阿寶說,他晚一日是因先去襄雲賣了馬車換了銀兩才來,那日傍晚他與李叔一回院就見有人坐在院中,那人見了他們後取了一錠銀子出來,就說要住在家中,不準告訴任何人。

起初父子二人看他裝束不敢說,後又見他功夫了得更不敢開口,再後來則因阿溟幫李叔做了好些事還和阿寶講了許多趣事,父子倆便成了真心替他隱瞞。

今日也不知是哪兒出了差池,居然教景深給發現了。

阿寶說話間兩人已坐在門檻兒上,敘說完這番話後阿寶反問夏意:“小意姐,你總和阿深哥在一起,你說他怎知曉這事的?”

他和他爹爹向來瞞得好,定是一點馬腳也沒露的!

夏意抬眸看看河畔,景深不知什麼時候又立將起來,看去時正巧在踢一塊石子,那力度瞧著已是百般不快了。

他這般,是他回不得家了麼?腦內思緒忽轉了轉,她回頭問阿寶:“今早那個阿溟可是去襄雲了?”

阿寶點頭:“阿溟哥與我一道去的,他去遞鋪傳信,我去書畫鋪子上替爹爹賣那怪人的畫兒了。”

甚麼怪人的畫兒,她此時隻聽了頭一句去,在心裡頭大略梳理下,猜測景深早間會說那話隻是因為見著阿溟了,現下卻發現阿溟壓根不是來接他回去的,反是被派來暗地裡看著守著他的人……

這樣的話,換作她也得不高興的。

景深他爹爹可真奇怪,作何還讓人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