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的新生活過得很開心,每天看著九頭蛇們萎靡不振的臉,他就有一種發自靈魂的愉悅感,即便是自己也被逼著坐在電腦前念口令,他也依舊保持著好心情。
而另一邊的夏洛克現在的心情極差。
他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所在的二樓客廳現在一半處在陽光中,另一半已經化作了華生腳下的灰渣,樓下不知從哪裡竄出了一大批記者,拿著攝像機圍擠在警戒線外。麥考夫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那把長時間陪伴著他的黑傘上也沾染了一些灰塵,兩人之間的四角方桌上灰蒙蒙的一片,顯得上麵擺放的兩杯咖啡看起來都不是那麼乾淨了。
“這是怎麼回事?”華生放下手中的包,他和瑪麗結婚之後,偶爾也會回來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完全沒有想到幾天沒見,夏洛克已經從開槍在牆壁上打出eoji轉變成拆家了。
夏洛克穿著他的墨綠色絲綢睡衣,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他的卷發有些蓬亂,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夾雜在發絲中的小石塊和額上幾道輕微的血絲,“如你所見,有人襲擊了我。”
麥考夫接到手下的報信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爆炸的範圍並不算廣泛,起碼樓下聽著歌用著吸塵器打掃房間的哈德森太太就安然無恙,這證實了對方就是衝著夏洛克來的。
“莫瑞亞蒂。”兄弟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又不約而同地沉默下去。
華生將地上亂七八糟還存活的器皿撿起來擺在一旁的櫃子上,爆炸直接掀翻了靠窗戶的那一整麵牆,剛好能夠讓外麵的人把裡麵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麥考夫的人和警察不動聲色地將記者們隔離開,這些為了一條消息恨不得上天下海的小報記者估計會跑到隔壁大樓來個隔空采訪。
窗簾已經犧牲在了爆炸中,窗前的地上,是濺得到處都是的玻璃碴,地麵已經燒得焦黑,連帶著那一邊的地毯也卷曲起來,客廳的現狀很是慘烈,華生算了一下維修的價錢,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華生已經結婚了,我想你應該需要另外一個室友。”麥考夫的臉上掛上了假笑,他看著華生,“無意冒犯,並且請向華生夫人致以敬意。”他又轉過頭看著夏洛克,“我這裡剛剛好有一個人選,是複仇者那邊推薦的一個人,現在算是雙方合作,這個人會乘坐三天之後的飛機到達倫敦。”
“我不需要一個金魚室友,也不需要一個保鏢,他們除了會阻礙我的思維意外,不會有任何作用。”夏洛克站起身,他麵無表情地走到了二樓的門邊,讓哈德森太太做兩份早餐端上來,然後他回臥室換了衣服,再次出來的他,又恢複了往日的翩翩風度。
麥考夫並不生氣,“你應該見見這個人,你要參與進這個遊戲,這個人是很重要的一環,你可以在見到她之後再做決定。”
夏洛克從知道麥考夫為他找了一位保鏢之後,就一直抱著嘲諷的心態,看看布滿貝克街的密密麻麻的特工吧,這些年已經被經常無聊到極點的他把底褲顏色都通通分析出來了,這些特工的心理素質一向在軍情六處排名前列,但是自從進了貝克街,他們是不是就需要心理醫生過來疏導心理。
華生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他現在結婚了,瑪麗最近又有了身孕,他不能再經常跑到貝克街來探望他的老朋友順便幫助夏洛克去案發現場走上一遭,但是如果有一位能夠讓麥考夫都滿意的保鏢過來,夏洛克的安全無疑就有了更好的保障,雖然夏洛克自己的武力值就很高,但是他作死的精神也實在是高超,華生很多時候都會懷疑夏洛克晚年大概是不會乖乖在床上去世的。
夏洛克對華生的奇思妙想表示了不滿,他對於未來並沒有一個特彆明確的規劃,隻要還有案子,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凶手的存在,他就能夠一直奮鬥下去。
不過,最後,他還是不情不願地跟著華生去了機場迎接他未來的保鏢。
雲綺歌這算是頭一次正常地坐飛機,比起上一次四肢都被束縛住的樣子,這一回她顯然輕鬆了不少,她拖著小小的行李箱往外走,離得很遠就看見了個頭最高的有著卷毛的夏洛克。
她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好久不見,我就是這一次的合作人選,希望這段時間我們能夠相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