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從哪裡找出來的衣服？”托尼有些嫌棄地將領帶扯了扯，不得不說，雖然這一身衣服看起來年頭很久了，但還是很乾淨的，沒有異味。
夏洛克拿著放大鏡伏在屍體上找線索，“這是半年前華生跟著哈德森太太去參加社區表演時的戲裝，之後被哈德森太太拿去壓箱底了，說這是紀念。”
托尼：……
他抹了把臉，也跟著蹲下身，這裡是泰晤士河的左岸，屍體是今天早上被發現的，從警察發現屍體到雷斯垂德打電話給夏洛克，再到夏洛克趕到現場，也不過隻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屍體還是濕漉漉的，法醫推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十點鐘到十二點之間。
前一天晚上下了雨，這裡行走的人並不多，雖然有監控攝像頭的存在，但是拍攝出的圖像並不清晰，死者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子，穿著一身套裝，腳上的鞋子隻剩了一隻，雨水和河水洗刷掉了太多的東西，以至於就算是夏洛克也不得不花上更長的時間去查找那些細微的痕跡。
托尼仔細看了看女人被泡的微微有些腫脹的臉，“這個女人的身份現在還沒有確認嗎？”
一旁站著的雷斯垂德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上頭調了許多人離開，我們這裡的人手並不足，不過，已經在對比圖像了。”
“這個人不是英國人。”托尼用袖子包著手碰了碰女人的手臂，他將女人的袖子挽上去，果然在她的小臂內側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印記，皮膚有些發皺，這讓那個印記上的九頭蛇看起來愈加可怖，“這是九頭蛇的人，之前那幾起案件中的死者身上有這個印記嗎？”
“沒有，但是這個印記並不能代表她的身份。”雷斯垂德歎了口氣，他拿出了手機，調出了一個頁麵給托尼看，“自從九頭蛇的存在被暴露出來後，很多年輕人覺得這聽起來很酷，他們或許根本不知道這個組織都做了什麼，網上有很多這樣的紋身貼紙一類的東西，現在很多人都會為了追求流行而給自己弄上一個。”
夏洛克站起身，他拿著手機將那個印記拍了下來，“我們可以回去了，屍體上留下的痕跡不多，殺人的應該是個老手，全身上下隻有脖子這一處傷痕，一刀斃命，死者沒有掙紮，他們應該一早就認識，凶器應該就在泰晤士河裡，和之前的案子一樣。”
他思考了一下，“把之前這幾起案子的資料全部發給我，我需要確定一件事情。”
夏洛克和托尼回到了貝克街，一進門，托尼就摘下帽子，扯下領帶隨手掛在了衣架上，“殺人的就是九頭蛇的人沒錯吧。”
“嗯。”夏洛克一邊往二樓走，一邊將手機拍攝的照片放大，雖然放大之後的像素有些不太好，但還是能夠看出那八隻腕上的吸盤的排列規律——“已經找到a004的位置，預計近期將她帶回。”
“我聽說了之前在科比朗斯代爾的那件案子，聽說和刺客聯盟也脫不了乾係，他們的手最近伸的還挺長的。”托尼嘲諷地笑了笑。
哈德森太太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冰箱裡還剩下了一些麵包牛奶，托尼翻了翻，在最裡麵找到了一盒布丁，他看了看保質期，發現是前一天的，“你要吃點兒東西嗎？”
夏洛克頭也沒抬地說：“那是她買來準備當做飯後甜點吃的，你如果不想讓她回來之後一直用死亡射線看著，最好還是放下。”
“”托尼沉默了三秒鐘，然後他關上了冰箱門，打開了布丁，“沒關係，之後我可以給她買雙份。”
布丁是咖啡布丁，吃起來苦澀中帶著回味的甘甜，托尼坐在夏洛克身邊，看著他在電腦上飛速瀏覽雷斯垂德發來的資料，夏洛克看的速度很快，大片大片的文字向上飛速跳動著，托尼看了幾眼，就覺得自己眼睛疼。
他之前在實驗室裡待了好幾天，難得休息了一下就直接趕到了索科維亞，之後又跟著夏洛克跑了趟現場，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些使不上力氣了，托尼慢悠悠地吃完了布丁，靠在一邊的沙發上，無意識地睡了過去。
托尼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的雲綺歌隻有他的手臂長，還是個q版形象，頭上還有兩隻小角角，抱著他的手臂死命地蹭，他打了個寒戰，硬生生被自己嚇醒了。
雲綺歌漂浮在半空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還揮了揮手，“你也來這裡了呀！”
托尼看著雲綺歌頭上隨著動作晃來晃去的小角角，默默地再一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