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耳環並不僅僅是一對飾品, 那算得上是一個變種人屏蔽器,雖然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裡得到的材料請工匠打造的, 但是那東西起碼讓我在十歲之前安然無恙。”雲綺歌扯開一個帶著苦澀的笑容,“那時我從未細想過, 為什麼父親要為一個快要出生的女兒準備一對耳環作為禮物, 為什麼在能夠明白事理後就被要求一直帶著那對耳環。”
“我小時候很嬌氣, 不願意過早地打耳洞,所以就將耳環放在口袋裡,父親很是不願意, 但是見我帶著,也變沒說什麼,在戰爭沒結束以前,我們一家是出去遊玩過的, 但是那時我從未見過那樣的一條巷子, 而我當時並為細想。”
“直到多年後和父親重逢, 我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也才知道那耳環居然是做這個用的, 後來雖然已經沒什麼用了, 我也還是一直帶著, 知道後來我被洗腦,順便冰封,耳環也就被人拿走, 見到多蘿西之後, 發現耳環被送進了拍賣場, 而現在,它們又回到了我身邊。”
雲綺歌嘴唇動了幾下,低下頭,笑了笑,“唯一讓我能夠不那麼難受的是,我當初的被拐走算是個意外,如果我能夠安分地留在家中不出門,或許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情,如果連這也是被算計好的,那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事實證明,fg不能亂立,也不能隨便說說。
女人喉嚨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到淺淺一線,她垂著頭看著雲綺歌,嗓音嘶啞地說:“又是一個小變種人,看起來家境還不錯,多可憐啊,你很快就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是什麼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雲綺歌向後退了幾步,“這些人都死了,為什麼隻有你還活著?”
她說的話和當年的一模一樣,連語氣都沒變分毫。
“嗬嗬,有膽量的小姑娘,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女人掙紮了一下,她的手腕又被磨出鮮血來,鮮血落下,發出沉悶的聲音,雲綺歌和托尼往她身下看去,發現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裡的血已經積攢了許多,木桶的內部有許多圈血跡乾涸的痕跡,看來木桶裡的血液已經被清理過很多次。
“我的膽量並不大,但是現在即便我害怕也沒什麼用。”雲綺歌的目光澄明,她看起來並不像是站在這樣的魔窟中,更像是站在陽光明媚的花園裡。
女人麵部的傷痕恢複得要比喉嚨處的慢得多,這讓她的臉看起來分外可怖,“你能比他們活的更久,如果你能夠活下來,說不定我們還會再次見麵,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再一次回答我的問題。”她的頭偏向另一旁,似乎是在側耳傾聽什麼,“你的運氣不錯,有人來了,記住,如果想要活著,就要聽話,並且讓人看到你的價值,而這價值不能和生命聯係在一起。”
門被打開,光線終於充盈了這個房間,托尼這才看到了房間的全貌,這裡是地下,外麵居然有人造太陽光,房間很大,應該是建設在一個地下的天然洞穴裡,光線照射進來的那一瞬間,房間的天頂上竟然還飛起了一大片的蝙蝠,蝙蝠的眼睛血紅,冷冰冰地齊齊望過來,托尼恍然從其中看到了人類才有的貪婪。
兩個穿著黑漆漆服侍,臉上戴著麵具的高個子男人走進來,他們第一時間抬起了那木桶,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雲綺歌,托尼看著男人們身上穿著的熟悉的服飾,不由得皺起了眉,刺客聯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近年來,刺客聯盟的業務早就已經轉移,他們停止了很多業務,當然也發展出了很多新的業務,隨著新時代的到來,刺客聯盟從最初的反派組織開始向中立推進,他們隱隱有洗白的趨勢,再加上近幾年刺客聯盟的boss從雷霄奧古變成了塔利亞,他們的手段也是溫和了不少。
而且,從他們和雷霄奧古的幾次接觸來看,這個老人雖然冷血和瘋狂,但是他的理想從某種角度來說值得尊敬,他不算是一個十成十的壞人,當然,看在布魯斯擋了好幾次槍的份上,雷霄奧古對自己的這個準女婿還是會留些情麵。
所以,乾出這樣殘忍事情的人應該不會是他,而且雷霄奧古已經有了拉撒路池,背後的人是誰?
托尼陷入了沉思,雲綺歌卻很淡然,她的記憶和情感在慢慢地複蘇,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把這一切都想起來,兩個男人走出去後,他們身後站著的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將雲綺歌帶走了,他們穿著德軍的軍裝,僅憑這一點,托尼就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了。
所以說,九頭蛇到底是一個怎樣神奇的組織?
雲綺歌被帶到了一個房間中,這一次的房間看上去終於帶上了一些人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桌前,桌子上則放著一口箱子,老人打開了箱子,裡麵是一塊形狀奇異的金屬塊,他示意雲綺歌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