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托尼並沒有和她一起經曆這些事情，所以並不能夠給出自己的建議和看法, 如果從雲綺歌經曆的事情來看，似乎能夠幫助她，當年也在現場並且能夠活到現在的人隻剩下蝰蛇一個，隻是他們現在找不到蝰蛇的所在。
而古一法師卻不肯再讓雲綺歌回去一趟。
“穿越時間本就是有風險的，我很高興你和斯塔克先生選擇了保持原有曆史軌跡不變動。”她說著，手指結出複雜的圖案，金色的絲線盤旋交錯卻不顯雜亂，但是其中有幾根卻有幾處交融在一起，“這是一個小城市的時間線，所有人的命運都在不同的線上前行，如果其中一處出現了問題, 很多人的命運將就此改變。”
古一法師將那交融之處放大, 細心地將那幾根金線清理出來，於是, 那一處的時間線又得以順暢地行進下去。
“如果時間線從某一處發生變動，那麼從那個點上就會出現分岔, 沒人知道哪一條是好的, 哪一條又是壞的, 而且，時間線被分割之後會使得分割的時間線上的保護減弱, 很容易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入侵, 這也是法師們為何要一直保護時間的原因。”
她收回了手, 金線化作金色的星點消失在屋子中，“你知道穿越者嗎？”
雲綺歌悚然一驚，她看著古一法師的眼睛，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她點了點頭。
“穿越者的出現就是時間線出現變動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和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域外邪魔是同一種類型。”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卻猛地發現自己的小胡子消失不見了，“難道靈魂狀態下把胡子剃光，連帶著身體也會變化嗎算了，但是，穿越這件事並不是件壞事，按照科學的道理來講，一個人回到過去並不能改變很多東西，他隻是回去參觀一下，等到他離開，時間線是會自我修正的。”
“的確，但這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而我現在說的，是魔法。”古一法師看起來很嚴肅，她伸出手指點在了托尼的頭上，於是，他又一次感受了一把靈魂出竅，“你看，你的科學並不能夠解釋這一點，這可不是什麼磁場影響能夠解釋的，你們總想要用科學來解釋一切，但是有時候科學是不能夠解答所有的問題的。”
聖殿上灑下金色的陽光，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影子，像是一道涇渭分明的線將他們分割開來。
“當一個世界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候，世界意誌本身可能會下意識地抽取其他時間線或是空間線上的人出現，用這個不存在的人扭轉一切，但是大部分的穿越者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得以出現，他們中的很多人是渴望改變曆史的，而這樣的人對於原有的世界來說就是毒瘤。”
雲綺歌勉強笑了笑，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儘快結束這個話題，但是她的嘴卻有些不受控製，“這麼說也不太好吧，畢竟，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是希望改變那些壞的事情，即便是想要改變，卻也是出於善意。”
托尼一直保持了沉默，他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古一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你覺得命運這種東西是真正存在的嗎？”
“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的文化中，一直有一句話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錯，從哲學的角度來看，這兩種說法都未免過於絕對，人的命運是由他自己選擇出來的，那你覺得，強行乾涉一個人的命運是對的嗎？這個人馬上要死了，你卻強行讓他活了下來，你覺得這種做法正確嗎？”
雲綺歌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指蜷縮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古一法師，她囁嚅著唇，最終隻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
古一法師揮了揮手，他們三個瞬間就到了另一個空間中，托尼一臉新奇，雲綺歌覺得他似乎已經在考慮能否將魔法和自己的科學戰甲結合在一起了。
這是一個小世界，具體構造像極了雲綺歌曾經看過的一本，的前五十章描繪了一個極其令人厭惡的霸道總裁，一個白蓮花女配，還有一個堅強的宛若一根雜草的女主，其他不知名的配角若乾，後半部分描寫了穿越者是怎麼穿越到一直被欺負的女主身上，然後大殺四方，讓所有的男人都愛上她的故事。
總之，萬分狗血，狗血到雲綺歌多年之後想起來仍舊覺得那一天看了這本書的自己怕不是腦子進了水。
“你且看著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和被改變之後的走向有什麼不同。”古一這樣說著，然後將她和托尼往前推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