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歌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可以實名回答‘墜機是種怎麼樣的感受’這個問題。
難受, 非常難受!
她總是會忘記自己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和史蒂夫一樣經過強化的戰士,她揉著有些暈的頭, 坐在一地碎石中,看著史蒂夫拿著盾牌將不下心被埋在下麵的托尼挖出來。
托尼戰甲上鮮亮的漆皮已經被劃得亂七八糟,他一手掀開麵甲, 對著天空比了個中指, “我回去就要投訴。”
“你還是先看看飛機上麵有沒有搭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吧!”雲綺歌搖搖晃晃站起身,她的左臂被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血珠不停地往外冒, 她嫌棄地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土的手,用指尖夾著口袋中的紙巾小心地擦拭了一下。
托尼爬起來,他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走到飛機尾翼處,他沒有脫下他的戰甲,他們現在陷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中,老賈的信號一時半刻連不上, 導致他們現在處於絕對的失聯狀態中, 雖然有史蒂夫這個荒野求生好手在,但是托尼和雲綺歌不約而同地拒絕接受老兵所謂的如果沒有食物,他們可以吃蟲子的建議。
托尼的戰甲有些損傷,在沒有工具的條件下, 他的戰甲暫時失去了飛行的功能, 不過好在戰甲內部的配置依舊正常運作, 這讓托尼依舊能夠用戰甲幫史蒂夫不少忙。
雲綺歌試圖在周邊找到河流,半個小時之後,她放棄了這個念頭,這座山周邊依舊是山,站在一個小土坡上遠眺,能夠看到完整的一條山脈,這下子是真的荒野求生了。
“我手上的傷口不深,很快就能夠停止滲血,按照我們現在的體力,大概能在這裡苟上三天,而且,麥考夫和弗瑞那邊,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墜機的消息了,他們應該會立刻定位坐標,不過,如果其中有人作梗,咱們大概率會在這裡多待幾天,和這些該死的蟲子作伴。”
雲綺歌一邊說著,一邊抬腳繞過了一個蟲子窩。此處山林茂密,生靈眾多,尤其以蟲子數目最為龐大,她這個怕蟲子的人在這裡無疑是身處地獄。
托尼掀開了飛機尾翼,貼在尾翼內部的是一個隻有巴掌大的薄薄的紙包,上麵連著許多複雜的線路,甚至上麵還有一個倒計時的計時器,托尼變了臉色,計時器上的時間還剩一分鐘,他乾脆將那紙包撕下來,一發掌心炮打出去,讓定時炸彈在不遠處炸成了煙花,煙花隱約是個小醜的圖案,小醜的嘴角帶著笑意,十分令人不爽。
“他是故意的,但是現在問題是,為什麼。”
史蒂夫用盾牌替三個人擋下了炸彈的衝擊,他和托尼很快又檢查了飛機的剩餘部分,最後確定整個飛機上隻有那一處被附加了一個小禮物。
他們檢查飛機的時候,雲綺歌就在附近的山林裡轉了一圈,幸好此時已是夏季的尾聲,樹上還是有不少不知名的果子,她脫了外套紮了個口袋,裝了滿滿一袋子果子回來,看到兩位男士非常有行動力地拆了飛機。
“我覺得如果我們仔細檢查一下飛機,說不定還有自救的可能。”雲綺歌把口袋交給史蒂夫,讓他去辨認這些果子是否可以食用,她走到托尼身邊,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沒有任何意義,飛機的尾翼已經被破壞,因為墜機的緣故,飛機的很多功能已經不能使用,這架飛機已經廢了。
托尼拿著兩片鐵皮,饒有興致地搭了個尖尖的房頂出來,“沒關係,自從幾年前我在阿富汗遇難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經曆了,索性大家都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我們現在的情況剛好可以迷惑一下敵人。”
他們都知道這隻不過是自我安慰,小醜既然能夠在麥考夫和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飛機上裝上點兒小東西,自然也能夠拖住其他人,索性,這一次小醜並沒有想要他們命的意思,不然,把尾翼上的東西換成他的毒氣,他們三個誰也跑不了。
“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種花家有一句古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實在不行,我們還能吃土。”雲綺歌拍拍他的肩,“所以,就把這當做是辛苦工作很長時間後的一次郊遊好了,彆忘了,我們可是有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在,而且,克林特還在英國。”
克林特被留在英國和麥考夫那邊做交接,順帶著將神盾局的一些業務搞定,他應該會乘坐下一班飛機通過正常航班回去,剛好和他們錯開,沒有導致全軍覆沒的局麵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