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罐走回實驗室，隨手拉過一把椅子，指揮著人工智能管家調出超人的通訊頁麵，頁麵上是一個黑色的s。
“什麼事？”
“她離開了。”超人身後的背景一片雪白，白罐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在他的孤獨堡壘中。
“怎麼？你還想找她完成交易的最後內容？”
超人的目光冷下來，他坐在那裡，像是一座沉默而威嚴的山，“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我需要知道路易斯到底在哪裡。”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用路易斯還活著這個消息吊著你的最後一線希望。”白罐笑起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挑釁，看起來十分可惡。
白罐其實是覺得可笑的，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路易斯是否還活著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畢竟，超人該乾的還是乾了，不該做的似乎也沒少做，就算路易斯還活著，也不能將這個已經黑化的超人再一次變回那個陽光的小鎮男孩。
他有的時候在想，難不成和人類生活在一起久了，連氪星人都會沾染上可笑的人性？既然已經做了惡，就不要再拿著正義的名頭當做牌坊，雖然超人即便黑化了也不是一個無恥小人，但是他執著於想要知道路易斯的死活這件事還是讓白罐覺得超人有些糾結。
不過，這一切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白罐的笑容更深了，超人看著這個曾經勉強算得上朋友的人現在的樣子，嘴角不由得也掛上了嘲諷的笑意，“彼此彼此，反正最想要她留下的你也沒能達成所願，比起我來，受傷更重的難道不是你嗎？”
白罐的笑容僵住，他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扶手，兩個人沉默下來，他們對視著，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可笑以及可憐。
打破這沉默氣氛的是ai管家的聲音，“boss，她回來了。”
一同出現的是斯塔克大廈前台的監控錄像，雲綺歌站在前台和前台小姐說話，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揚起頭看過來，隔著視頻與白罐和超人對視。
“看起來，慘一點兒的是你，這一次，我會把她留下來的。”白罐僵直的笑容緩和下來，“反正我們之間的利益需求並不衝突，我們完全可以合作，之後的利益分配各取所需，如何？”
超人微微思索了一下，就表示自己同意。與超人的通訊切斷了，白罐斂去了笑意，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正在乘坐電梯向上的雲綺歌，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讓她閉嘴，他和小醜合作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讓超人知道，而且還有一直虎視眈眈的反抗軍，在他能夠把她完全徹底地留下來之前，他們最好都不要有什麼動作。
雲綺歌推開門走進實驗室，白罐的目光落在她後頸的圓片上，笑意深了幾分，“看起來，這趟出行不是很愉快。”
“愉快談不上，不愉快也談不上，如果沒有這個東西，我覺得我會更高興一點兒。”
“好吧，你看起來不是想要和我搞好關係的，你想要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來補全你的記憶。”白罐露出遺憾的表情，“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可以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情。”
雲綺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白罐走得離她近了一些，“第一，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能告知超人，第二，在你待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內，不能夠去見你的兩位同伴，第三，麻煩你這段時間擔任我的女伴。”
雲綺歌聽著這三件事情，覺得現在這個場景非常富有言情文學的feel，白罐的人設似乎不是這樣一個略帶苦情的人設，她完全不相信白罐會對自己有什麼男女之情，也就是說，這三件事情中，有什麼是能夠控製或者是製衡她的。
她眯起了眼睛，似是陷入了思考，實則一直在盯著白罐的舉動，白罐對她笑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控製器，然後按下了那個按鈕，雲綺歌感受到圓片之上似乎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觸角，連接上了皮膚之下的每一根神經，意識在被剝離，她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亮。
“你的名字是什麼？”
來自遙遠地方的聲音這樣問道。
而另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這樣回答。
“我的名字是歌莉芙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