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暗戳戳的想要把剛才鬆開的手再次輕輕牽起,但是大手剛微微動作,就又迅速靜默。
雖然已經領證了,但是蕭馳自覺跟媳婦兒還不是那麼熟悉,這麼突然不好,像流氓。
而且女同誌可能會因為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不舒服,這顯得他更流氓了。
蕭馳下意識的不想給自己所剩不多的名聲再次雪上加霜、挖坑埋自己。
於是小兩口出門之後,也隻保持著比普通人更近一些的距離逛走在長青街上,悠悠噠噠的往這條街上最熱鬨的祥豐百貨走。
祥豐百貨裡麵人山人海,各個櫃台都被人頭擠的滿滿登登,蕭馳將許歲安拉進了自己的臂彎,然後兩條胳膊虛虛環成一個不會冒犯到懷中人的圈,牢牢地護好懷裡瓷白、脆弱的媳婦兒。
許歲安看著四周,又望了一眼自己隔了老遠一眼就相中的水綠色套裙,輕喘一口,徹底放棄了排隊的打算,轉身踮腳,努力湊近蕭馳的耳朵說道。
“我們走吧,人太多了。”
蕭馳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護著人離開,心頭縈繞的卻全都是剛剛涓涓盈耳的聲音......
東西沒買成,小兩口就隻能往回走。
到家之後,許歲安鄭重其事的拿出剛剛在胡同口郵遞員那裡取到的兩封信件,小心翼翼的拆開。
“這是什麼。”
劉春杏抓著一把核桃仁進屋,輕輕放在桌子上,順嘴問道。
剛大略掃完信件內容的許歲安抬眼,臉上全是笑,一直蒼白的臉色染上了些許緋紅,襯得整個人眉眼含春、姝色清麗,看的劉春杏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安安......長的也太好看了!尤其笑起來,好看的都晃眼!
“媽,我有工作了。”
“啥?!”
劉春杏驚呼出聲,這真是出乎她意料了!
本來她還想著這孩子身體不好,怕是找工作費勁兒,所以還打算把自己客運站售票員的工作給她,然後自己花錢買斷、提前退休呢。
結果這孩子結婚第二天就不聲不響的給自己鬨了個工作?
劉春杏趕緊拉著許歲安坐下,開始仔細詢問。
“什麼工作啊,累不累?不行咱就不去,你接我的班兒,咱們客運站待遇可好了,到時候我跟領導說說給你換個辦公室調度崗。”
“我之前聽我同學說前年開始國家有文件,說是機關乾活兒的人不夠,要擴招乾部,所以我就一直關注著哪裡有招乾考試,正好上個月我在電線杆子上看到了七站八所的考試,然後就去了。”
“考上了哪兒?”
“財政所。”
“咱可不去啊安安!你聽媽的,你就直接接我的班!”
劉春杏反應很大,差點兒把桌子上那一小把核桃仁掀地上去。
許歲安輕輕的核桃仁抓進手心。
“這是思文給我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許歲安語氣卻很是肯定,劉春杏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
“你聽媽的,那地方苦著呢,我就說嘛,什麼招乾考試,七站八所裡好的崗才不缺人,招人的都是派出所、財政所和稅務所這種地方。”
“咱不去,太累了,這你哪受得了,明兒我就去單位申......”
“這工作挺好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