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立刻掛斷。
【彆搞什麼有的沒的啊。】
【嗯嗯嗯。】
[對方發來了視頻邀請……]
接受。
娜女士沒有撒謊,視頻裡的她正抱著腿坐在酒店房間的窗邊沙發上,穿著白色的羊毛衫和牛仔褲,黑色長發散在肩頭,身後就是漆黑的夜,看上去還挺有氛圍感。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問題,她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一樣。
看到視頻接通後她展顏一笑。
“在寫歌?”
“寫劇本。”
許幸拿著手機給她掃了一眼桌子上正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哇,你真的好自律呀!”
娜劄把下巴放在膝蓋上,輕聲感慨。
整張臉距離攝像頭特彆近。
所以能看出來她的眼睛確實有些腫。
“剛才哭了?”
許幸直接問。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要視頻的目的。
“……”娜劄沉默了下,才又擠出來一個笑容,“你知道我前幾天為什麼沒聯係你嗎?”
“我那天晚上沒看——”
“再往前幾天。”
她打斷了許幸的話,聲音仍然是輕輕的,還有些發飄。
“……”
許幸看了一眼旁邊,剛好劉成打來電話了。
“你稍等啊,我經紀人找我。”
“你有兩個手機?”
“嗯。”
其實不止兩個手機。
一號一機,才能杜絕掉馬的風險。
拿起旁邊的手機離開座位,許幸直接去了房間裡距離最遠的玄關。
人家正emo施法讀條呢,自己主動打斷了,也不好再掛斷視頻。
電話裡劉成告訴許幸,鬱慕容準備起訴一些罵許幸特彆難聽的黑粉,殺雞儆猴。
許幸表示了讚同。
本來衝浪的時候,許幸就發現這次破防得厲害的黑粉們對自己的大規模造謠來了。
不好說是不是因為南山部長帶的頭,反正現在網上說什麼的都有,謠言滿天飛。
美高小隱沒,穢亂SM被開除,插足豐霏戀,阿雲集團公用XX,被美團CEO額額……
這種風氣確實應該滅殺。
實際上許幸已經吩咐陳毓綺在固定證據了。
——固定證據也是有講究的,特彆是微博還未完全落實實名的現在(老用戶不需要認證仍然可以發言),要找看上去能揪出背後真實信息的,做到一擊必中,發律師函必起訴,上訴開庭必勝。
掛了電話,許幸先打給陳毓綺,讓她把自己的工作成果上報給劉成。
然後許幸又打給了鬱慕容,感謝了她。
果然是她在抽空衝浪時,想看看彆人怎麼誇許幸的優秀表現,結果被氣到了。
鬱慕容在電話裡還在批評了劉成,說他竟然放任彆人造謠許幸。
許幸隻好勸她以後少衝浪。
最後她問了許幸拍戲的情況,說有機會來探班。
許幸又感謝了她。
不過上次說要再吃飯,她也沒抽出空來著。
打完電話回去,對麵的娜劄也沒有主動掛斷。
視頻裡,她就抱著膝蓋,怔怔得看過來,眼睛空曠無神,像一隻失去了靈魂的精致玩偶。
許幸重新回來坐下,她的眼神也沒有任何變化。
許幸就也沒再出聲,同樣靜靜地看著視頻裡的她,腦海裡想著她剛才問的問題,為什麼沒聯係自己。
塘主對她表白了?還是——呃,許幸好像想起來了,她父親去世似乎就是這段時間,這真的是……
兩人就這樣隔著屏幕對望了一會兒,她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談戀愛嗎?”
她問。
“做明星不談戀愛。”
許幸回答。
她微微撇了撇嘴。
“我想談戀愛。”
“從悲傷中走出來也不一定要談戀愛,這種時候談戀愛實際上是在麻痹自己,並不能讓自己變得更好。”
許幸勸她。
“……”娜劄的眼圈更紅了,“其、其實我就是,聽你的新歌,聽、得有些傷感。”
斷斷續續的。
“彆聽那首歌了,我給你唱另一首歌吧。”
“好……”
“沒伴奏,我就清唱了。這首歌的名字叫,《逝去的歌》。”
許幸剛講完,她的眼眶就濕潤了起來。
並在許幸唱第一句歌的時候,淚水滾落。
“穿過雲和煙看大地溫暖的浮現,你呼吸已改變停滯於某段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