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笑著“殿下放心,十之有八九,這事穩了,等回到金國,蕊姬再讓巫醫運作一番,到時候”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對八皇子笑著。
耶律斌也跟著笑“父汗定然也是知曉了世子在夏國的那些荒唐事,他到處惹是生非,在這裡是丟儘了金國的顏麵,才對他如此失望吧?”
使者淡笑“八皇子,今日晚宴,你要在夏國郡主麵前多多表現一番,等回來之後,收拾行囊,咱們儘快離開,免生變故。”
耶律斌連連點頭“左使說得極是,那我現在就回房收拾一下,對了,這幾日我見世子可是頻繁與宮中之人來往,就怕突生變故。”
使者笑著“夏國的國君也不傻,一個皇子,一個世子,他們該留哪個,該放回哪個,心中定然有思量,也正是因此,來之前,主君才複了他的世子之位,八皇子放心,我主有大謀略。”
耶律斌臉上帶了些動容“父汗所慮周全,等回到金國,我定然全力為父汗分憂。”
禦書房內,夏淵再次問司徒楠“你確定,金國新任儲君是八皇子?”
司徒楠點頭“據微臣的探查,現在確實如此,世子在金國並不受寵這個是事實,現在金國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帶走八皇子,又要星微去和親,陛下細想,到時候,星微便是質子,而在咱們夏國的世子,卻沒有半分價值,金國怕是有野心,不得不防。”
夏淵深深的看了司徒楠一眼,他有些不確信,這些話裡,司徒楠到底有幾分是為夏國著想,幾分為夏星微著想。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朕會派人再去查明,首輔,關於星微和親之事,並非朕狠心,隻是星微既然身為公主,本就有擔負起護佑夏國的責任,享彆人所無,便要擔旁人所不能擔,首輔一生在邊關駐守,不也是因為肩負使命嗎?對於這個,朕也十分不舍,但又隻能舍棄,首輔可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
司徒楠看著夏淵臉上硬擠出來的一絲痛苦,隻是淺淺笑了一下,抱拳行禮“陛下所言極是,星微先是公主,才為人子女,陛下作為她的父親,疼愛他的心思隻會比臣更多,臣又如何敢有怨言,能得陛下多留她些時日,讓她在家中陪微臣這一段時間,微臣就心滿意足了。”
夏淵似乎也麵有動容“愛卿能明白朕的苦心便好,星微自小便在邊關長大,玩在馬背之上,或許也會更喜歡金國的狂放不羈。”
司徒楠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夏淵將其餘的事情商議好了之後,才允了司徒楠離去。
禦書房寂靜了下來,身旁的冰散發著淡淡的涼氣,在他周身縈繞,消解去了幾分暑意,可他緊鎖著的雙眉並沒有任何的舒展,這朝堂,已經是內憂外患,現在,他也隻能內外安撫,不僅不能讓金國有異,朝堂之內也再經不起異動。